白锦浓眼睛发红:“我是单纯的生气,他不该骗我。”
这话曾梵赞同:“确实,他不该用那种方式骗你,尽管那时候你快要高考了。”
白锦浓继续哼哼:“他还是个胆小鬼。”
曾梵再次点头:“在对待感情上确实是,尤其是对你。”
白锦浓听完不忿,手揣兜里:“我怎么觉得你在替他说话呢?”
曾梵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我发誓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可能他只是太过在乎你,尽管方式让人觉得……嗯,不太容易接受。”
对白锦浓来说,何止是不容易接受,简直是让他难受地要命,他都不明白,他的霍叔叔干嘛那么费尽心思地来骗他,难道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是那么大的负担吗?
可他对自己的包容关怀也不是假的啊。
白锦浓在这种痛恨和矛盾中渐渐模糊了眼眶。
而下午拍完戏回到酒店,不出意料男人已经在房间门口等着他了,走廊的壁灯打下昏黄的光晕,将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站靠在墙上,原本英挺的五官呈现出一股落寞沧桑之感。
白锦浓顿住了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接着若无其事走过去。
男人看见了他,立马站直开口:“小浓。”
小浓小浓的,叫得这么亲切干嘛。
白锦浓没搭理人,刷卡进门,这次倒没摔门。
霍闻远跟着进来,心里难得带了点紧张,那感觉就跟等着判刑似的,先前准备好解释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了。
还是白锦浓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坐吧。”
说话带着点生疏气,到底还是被他伤了心。
霍闻远心里不是滋味地坐下,眼神盯住对面人的脸,在安静中开口:“先前我是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路,才找借口骗你的,但我没有轻视你玩弄你的意思。就算是现在,我还是要说一句,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要是能回头……”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霍叔叔。”白锦浓清凌凌的眼神看过来,显然是对这话不满意,他抿了抿嘴唇,像是终于憋不住,一字一句问,“霍叔叔,你从始至终都在把我当成小孩儿看是吗?我对你说喜欢的时候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相信,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眼神凄惨,仿佛只要他点个头,就要立马哭出来的表情。
霍闻远瞬间冷汗岑岑:“不是,我只是……没反应过来。”
蹩脚的借口,立马就遭到围攻:“你撒谎!你现在还要骗我!”
小孩儿突然变得有些激动,可他却极力让自己表现地像成熟的大人一样镇定,拳头紧巴巴攥着,说:“第一次拿李文月来骗我,第二次是曾梵,如果当时没撞见他们的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想把我一直蒙在鼓里,陪你玩好叔叔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