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出来,立刻就被他给否认了。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不舒服,然后视线又往宁砚的身上挪,一秒钟后,他收回目光,心想,这样的一张脸,搭配谁都是别人高攀。
屋子里已经有人陪着宁砚了,梁凯禹却没说出去的话。
刘轶苦哈哈,只能给三个人上课。
他算是后悔了,太后悔了。
后悔那天喝那顿酒。
如果说,他没喝酒,没把目的暴露太快的话,没准现在就是他和宁砚独处,还能和宁砚好好培养下感情。
但是现在,一切都只能在梦中想想了。
这个课上下来,差点没把刘轶给累个半死。
宁砚生着梁凯禹的气,不关心其他人怎么样,杜昆明是个傻大个,边吃零食边认真听课,梁凯禹始终安静地陪着,时不时低下头,处理手机上的信息。
三个人心思各异,但是都没刘轶累。
因为他提心吊胆,生怕宁砚旁边的两个男生起来,随便哪个打他一顿,他都吃不消。
上完这堂课,刘轶飞速溜走,心里盘算着,就这样得了。
也没有下次了,他辞职。
送走刘轶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三个人。
梁凯禹看了眼还在记笔记的杜昆明,其实杜昆明长得不丑,甚至能称得上是帅气,估计在学校里,没少收到女生的情书。
所以他和宁砚坐在一起的时候,画面还挺赏心悦目。
梁凯禹主动开口:“小杜,你先回去吧。”
平时杜昆明也叫梁凯禹一声哥,比宁砚叫的还殷勤。
闻言他“哦”了一声,收起本子就要走。
宁砚忽然道:“不行,你给我坐下。”
如果说,杜昆明对梁凯禹是尊重的话,他对宁砚完全就是服从和恐惧了,这是从小训练出来的本能,在宁砚话还没说完时,他就已经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无辜地看着宁砚,小心道:“你、你干嘛啊?”
宁砚皮笑肉不笑,“不干嘛啊,我就是高兴,想和你讨论一下课文。”
杜昆明狐疑地盯着他。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可拉倒吧”。
“那什么,滕王阁序还会背吗?”宁跃想了一下,“背给我听。”
杜昆明:“……”
杜昆明瞬间站起来,冲着宁砚抱拳,“在下告辞。”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又被宁砚阴森森地叫住了。
“你敢走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