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但是渐渐地,梁凯禹和宁砚接触的次数增多,他晚上看着这个疤痕的时间也就越多。
他反握住宁砚的手。
当初的疼痛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能记起来的,只剩下伤口恢复时的痒意,实在是太痒了,他的骨头缝里都等着什么东西来给他止痒。
宁砚回吻住他,他骨头缝里的痒意,就被止住了。
如今这不是宁砚给予他的痛苦,而是漫长的生命中,宁砚送给他的烙印。
宁砚看梁凯禹的眼神又不对劲,脸颊也漫上来红晕,他想抿唇,结果就是一阵刺痛,正在他皱眉的时候,梁凯禹的目光往他的身后越过去。
宁砚的后背一凉。
两人现在的姿势,怎么着都不算个正常的姿势,梁凯禹倚在他的书桌前,他的身体也贴着梁凯禹的,但凡是有人过来,就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好在他转过头去时,身后没人。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自己门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徘徊了几遍,然后敲响了他旁边梁凯禹的门。
“小凯,我想跟你说点事情,在忙吗?”
是方婧诗。
宁砚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提了上去。
他的嘴巴一看就知道被人给啃成这样的,所以他在卧室里躲了一天,现在梁凯禹出去,方婧诗势必会看见他,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而且,他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了?”
“我妈脚步的声音,我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梁凯禹刮了刮宁砚的鼻子,“以前小时候像你一样不喜欢学习,躲房间里玩别的东西,只要我妈回家,我在楼上阳台上都能分出来是不是她回来。”
宁家的别墅太大,宁砚从小又是被养大的,根本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下意识觉得梁凯禹厉害。
外边的方婧诗又喊了声:“小凯?”
梁凯禹站直身体,指尖恋恋不舍地在宁砚的脸颊上摸了一下,随即走了出去,他开门的时候,没把宁砚给露出来,一个人出去的。
没了露脸的危机感,宁砚站起来,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方婧诗看见梁凯禹从宁砚的卧室里出来,有点惊讶,“你进小砚的房间干什么去了?”
“辅导功课,”梁凯禹言简意赅,“怎么了?”
方婧诗可能还是觉得奇怪,往宁砚的房门上瞥了几眼,而后叹气:“也不知道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小凯,我们估计不会在再宁家待超过半年的时间,等小砚高考完,我们估计一辈子都没什么交集了,你……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