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皱眉,“我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梁凯禹已经越过他,往客厅的楼梯走。
宁砚看着他的背影,烦躁地踹了下旁边的沙发。
梁凯禹把他扔在客厅里之后,就没再管过他了。
宁砚面对陌生的环境,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有种事情超出掌控的茫然,以及不得不面对的烦躁。
他原本,已经不想再同梁凯禹有任何的交集的。
说不好听点,两人的那段关系,犹如晨露白霜,一旦见了光,立刻就会被太阳给蒸发干净。
他家里又出事了那么多年……
何必呢?
夜里,外边的暴雨击打着窗户,仿佛要把这一栋小楼都给击穿。
宁砚没法打车离开,这边也搜索不到公交站,最可怕的是,在他搜寻这些东西时,他的手机电量也告罄,他彻底与外界失联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想上楼去找梁凯禹。
宁砚蜷缩在了沙发上。
哪怕是在夏天,下着这么大的暴雨,气温也变冷了一些,是一种又冷又热又潮湿的感觉。
在沙发上待着,肯定是不好受的。
宁砚忍了一个小时,最终没忍住。
他一向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一个人生活的这些年,条件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是想方设法让自己舒服起来。
更何况是现在。
这栋房子对宁砚来说有些陌生,他上楼的时候,还在探头探脑,好在,梁凯禹的房间开着门。
开着门,但是没开灯。
宁砚之所以能知道那里有人,是看见了燃起的烟头,在黑暗中格外的醒目。
一道闪电在这时劈开,照亮了两人的神情。
梁凯禹泰然自若,只是默不作声地把烟给捻灭了。
“这一地的烟,都是你抽的?”宁砚皱眉,“你以前……”
“以前只是不当着你的面抽,”梁凯禹打断他,“你有事吗?”
宁砚给气笑了,“你把我给困在这里,大半夜的连被子也不给,还问我有事吗?”
梁凯禹闻言,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转过身,在床上随手捞了一条被子扔给他,揉着太阳穴道:“还有事吗?”
“有,”宁砚顿了一下,“烟味儿很难闻,我不喜欢。”
梁凯禹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看向他。
这种时候,他下意识想去掏烟,手接着顿在半空,缓缓放在膝头上。
宁砚不等他回答,已经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