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砚的家已经到了,宁砚只好先拖着梁凯禹下来,费了不少的力气把他给弄上楼。
就在他安顿完梁凯禹,要走的时候,梁凯禹猛地睁开眼,拽住了他。
看着梁凯禹的神情,宁砚还以为他清醒了。
结果他下一句话就是,“你要去干什么?又要走?”
宁砚道:“我只是想去给你买药。”
“不许,”梁凯禹固执道,“不许去,哪里都不许去。”
宁砚被拽得发疼,“你发酒疯为什么刚才不发,非得剩下我一个人之后对着我……”
梁凯禹沉默地拽着他。
宁砚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像他小时候和宁善兴逛街时,他看上了一个玩具,赖在原地抱着玩具死活不肯走。
宁善兴当时不给他买,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了很多的玩具,被他给闹得脸上挂不住,最终是把玩具给他买了。
不过后来,宁善兴再也没带着他出去逛过街。
梁凯禹现在,就像是个身为分文,又特别想留住玩具的小朋友。
宁砚蹲下身体,与梁凯禹平视。
在梁凯禹深沉执拗的目光中,他艰难开口:“我……我不走。”
梁凯禹还是没有松手。
宁砚忽然抱住他,声音有点颤抖,“我不走。”
梁凯禹好像听见了他说话,逐渐安静了下来,手上的力气也慢慢松了下去。
宁砚把他给放在了沙发上。
他没有再试图出去了,而是也把身体给蜷缩起来,趴在了梁凯禹的胸膛上。
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他闭上了眼睛。
半夜,梁凯禹醒了一次。
怀中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温暖了,他才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宁砚的头。
感觉到手心里毛茸茸的头顶,他缓缓回过神。
眼前是睡得正香的宁砚的脸。
梁凯禹的手,顺着宁砚的头发滑下去,放在了他的脸上。
指尖拂过他的眼睫、鼻尖、嘴唇。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在酒局上被人给灌醉,对方曾经和他合作过,被他在饭桌上灌过,如今又反灌了回来。
如今梁凯禹倒是没必要再喝酒了。
只是人情还是要还的,舍命陪君子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同宁砚说过话,至于说了什么,他不太能记起来。
手指依依不舍地在宁砚的脸上抚摸了片刻。
手机在这时震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广告。广告的下边,是方婧诗发过来的消息。
方婧诗让他把宁砚带回去,和她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