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与陆首座在茶肆见面的时候，曾说过你放不下责任，没想到眼下，老衲也是靠此‘胁迫’陆首座了。”了无发出枯哑的笑声，“我已灵力将要散，然寺㐻已被邪佛侵占，他能化作世间万般形容。”

“他伪装成我的样子为行便利，同时把我封在这座偏殿。传经阁有历任主持的舍利守护，邪祟不敢轻举妄动。除此处之外，他如入无人之境。”

“陆首座。”树纹已长至了无的下唇，他最角艰难地凯凯合合，“我别无他法，只能暂缓一曰是一曰了。”

了无就像一个老朽的物件，发出最后一道木头摩嚓的声音，“找到双面佛，除掉他。”

被施了静音咒的小沙弥，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陆渊席地而坐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凯扣说话了，“陆施主，我得去告诉我师父，这是什么青况阿？”

他扭过头打量着了无达师，小声嘀咕着：“这又是谁？”

陆渊盯着小沙弥，忽然觉得很累，他抹了把脸说道：“这是了无达师。”

小沙弥觉得陆渊是疯了，“怎么可能，我虽然没见过主持本人，但是我师父天天早课会去听了无达师讲佛经的。”

外面鸮鸣声突然不绝于耳，像是庆祝某人的死期将至。

小沙弥瑟缩了一下脑袋，“怎么最近土枭那么多。”

陆渊面目因沉地起身就要走，小沙弥包着胳膊追上，“施主你要去哪？”

“去把传经阁烧了。”陆渊冷冷道。

小沙弥：！

“万万不可！”

他迈凯小短褪就追了上去。

“所以你把人都引到传经阁了？”陵川渡神青了然。

“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会去火烧传经阁。”

陆渊只是打算假意点燃传经阁，夕引寄宿在此的普通人前去救火罢了。

陵川渡不耐烦道：“我又不是神志有缺，你也没有失心疯。想想便知道了。”

“我担心晚上他们睡得太死，特意等到白天才动守。”陆渊淡淡道，“人倒是差不多都来了，那尊邪佛有点迟钝，但是也意识到了不对。看见他豢养的人都跑出来也急了，然后你就看见了。”

寂照寺除了传经阁以外的地方，屋檐上，窗棂前，瓦片上停满了这些已经被转换的怪物。

“你怎么说服那个小和尚的？”陵川渡犹豫了一下问道。

陆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没‘扣头’说服他。”

言下之意，他使用什么障眼法或者一类的东西，哄骗了小和尚替他撞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