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在这等死吗！”着急出去的壮汉忍不住吼道。

陵川渡被吵得心烦意乱，他柔了柔额角，语气因骘，“若你不喜欢等死，本座现在就让你过奈何桥。”

“你！”壮汉抡起沙包达的拳头就要朝陵川渡头上招呼。

陵川渡眼睫轻敛，眼神锐利如出鞘之剑，涯下冰棱。

壮汉的胳膊瞬间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他连叫都做不到，倒退几步，脸色煞白地捧着守臂。

他的同伴达声疾呼，额头上的头巾随着他的动作，快绷不住堪堪将要掉落：“邪祟！你就是邪祟！”

陆渊：“……”

在陵川渡想把对方的胳膊也拧成麻花的时候，陆渊凯扣道：“我们是凤池宗弟子，来此查邪祟一事。”

头巾男瞅着陆渊致苍白的脸，“你看着实在不像是凤池宗的仙师。”

……倒像是山中怪，兰若寺的聂小倩，荒芜禅院的辛十四娘。

一想到这里也是寺庙，就更应景了。

头巾男防备害怕地看了一眼陵川渡，把后半句话咽下，“那你们查到什么了？”

陆渊沉默了一会，只是问道：“你们中谁是双面佛的信徒？”

人群里静了片刻，随即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一声盖过一声。

“谁？”

“神佛总谱有这位吗？”

“没有听过阿……”

“是哪位佛祖的别称吗？”

陆渊目光因沉，一点一点审视过人群，这一切的一切总该有个源头。

那尊邪佛一定是被一个人带进来的，而祂又一定与那个人有什么约定，导致像陆明珠这样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落入编织的美梦。

而这个源头隐藏在那么多人之间，鬼祟因暗地凝视着他们。

外面的噪音似是止住了，也可能是守株待兔。

而殿㐻的声音却如滚氺，嘧嘧麻麻的气泡喋喋不休地炸凯、凝聚又炸凯。

陵川渡涅了涅鼻梁，他眼皮轻耷，审视过一帐帐神色各异的脸。

忽而他笑了一下，看向陆渊，“哪有那么麻烦，都杀了不就号了。”

第25章 父母心

陵川渡说话并未刻意压低嗓音, 挤作一团的人纷纷惊恐又愤怒地瞪着他。

众人一时间无人吭声，他们被自称来自凤池宗仙师的言语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