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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宇吃吃笑道:“那我的那份给你吃。”

    傅亦杨没有当真,但那群高中生分烧烤的时候,程泽宇竟真的把他那份里的肉,通通挑出来放到傅亦杨的盘子里:“喏,给你吃。”

    傅亦杨一时竟有些感动,他常年操心傅宁,在哥哥的角色里无法自拔,总是他照顾傅宁,还从来没有人在吃烧烤的时候,把自己的那份肉省给他。

    傅亦杨问程泽宇:“你喜欢吃什么?”

    程泽宇说:“烤香菇。”

    于是,傅亦杨就把盘子里的烤香菇通通挑出来,放到程泽宇的盘子里。

    回北京的那天下雨,沈幸在机场接到傅亦杨,又跟傅亦杨和程泽宇一起把程泽宇送到网球中心,程泽宇行李很多,没办法撑伞,傅亦杨就让程泽宇帮他撑伞,他替程泽宇背起网球包和另一个装满杂物的书包,说:“我送你回宿舍。”

    尽管相处的过程已经让程泽宇知道,傅亦杨是个很没有架子的人,此刻傅亦杨帮他拿东西,还是让他受宠若惊。

    程泽宇一路上都在把伞往傅亦杨的方向偏,傅亦杨发现了,索性示意程泽宇靠近,两人以类似拥抱的姿势回到宿舍。

    “我最近半个月都会在北京,也不会太忙,你训练之余可以来找我玩,当然,也可以来找我打球,我家附近的体育馆还不错,人也不怎么多。”

    程泽宇心道:你一去,人就多了。

    尽管他不觉得自己会好意思去找傅亦杨,但他还是认真地答应了。

    霍裴然往年一直是ATP的劳模,三个赛季基本全勤,硬地、草地和红土,几乎不停歇得打,全年都在打巡回赛,每年的四个大满贯,场场不落地参加,他的很多记录,比如大满贯胜场数,就是那时候刷出来的。

    但也有两年半的时间,霍裴然陷入低谷,膝盖又有伤,整整两年半没拿过大满贯,那时候,人人都觉得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后来,他膝伤调养好了,心态也调整好了,这才打了几场不错的比赛,再后来腰伤复出,拿下澳网,他的状态才算彻底回来了。

    现在,霍裴然的赛程安排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可傅亦杨还是三个赛季全勤,全年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着去打球,他有实力,参加的比赛场数又多,全年累加上来,积分当然不算少,但霍裴然参加的赛事只有他三分之一,积分却跟他不相上下,他的胜场数和胜率,显然要比傅亦杨高出许多了。

    尽管傅亦杨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需要学习霍裴然,学习他有取舍的赛程安排,毕竟谁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了,常年比赛身体负担过重,还有可能带来伤病,就算硬撑着多参加几场比赛,状态不够好,也打不出自己满意的成绩。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习霍裴然的“球商”,比赛时沉稳以对,任何时候都都可以掌控自己的网球,而不是被情绪摧毁判断力,如果不克服这个问题,他根本配不上“顶尖球员”这四个字。

    傅亦杨找沈幸,说自己想找个心理医生做一做情绪疏导,沈幸很意外,问道:“是谁改变了你的想法?我以前也跟你提过这个,但我记得你当时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