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还挺介意自己微博数被他压下去的事情，戳了戳程泽宇，道：“以后我是不是也应该多发自拍，才能涨粉？”

    程泽宇鄙视地看着他：“你应该换个脑袋，才能涨粉。”

    傅宁委屈怼回：“那也不要换你的脑袋！”

    程泽宇：“……”

    纪晨敲敲桌子，唤回两人的注意力，道：“朋友，我们刚刚不是一直吐槽李辰东的，怎么内讧了？”

    程泽宇：“都怪傅宁宁抓不住重点。”

    傅宁怒：“怪你人身攻击！”

    纪晨头痛：“好好好，你们俩互怼吧，我走了。”

    其实他们聚众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他们三人都不是刻薄人，也不会真的对李辰东做什么，反倒是李辰东，酷爱营销，并且为了塑造自己敬业奋斗的人设，对傅宁明褒暗贬，表面上羡慕傅宁有霍裴然这样的顶级教练，实则也在隐晦地表达不平，好像傅宁能打败他，全靠霍裴然似的，绝口不提傅宁跟他打的时候已经跟程泽宇打了三小时。

    但细想，李辰东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特别自我，也注重营销自己，毕竟现在的顶级运动员，奖金不算什么，商业代言才是收入的大头，估计李辰东的这些举动也是在为将来铺路。

    但在傅宁这些“老实人”眼里，多少是有些别扭的。

    听完霍裴然的战术分析，程泽宇去找谢乐培。

    “教练。”

    谢乐培抬眼看程泽宇，道：“你终于肯来找我了，怎么，找到上次比赛失误的原因了？”

    程泽宇有些紧张，但这紧张不止来自于认错，更来自于他即将向教练坦白的事情本身，他从未谈过恋爱，因此也觉得在教练面前暴露自己的感情动向是件特别羞耻的事情。

    谢乐培说：“最好想好了再说，我不想听假话。”

    程泽宇鼓起勇气，几乎无法跟谢乐培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对视，道：“教练，是这样的，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他似乎不喜欢我，我去慕尼黑比赛的时候，脑海里都是这件事，所以……对不起，教练。”

    谢乐培说：“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队里，是你自己，你曾经有机会成为我们队里第一个进TOP100的球员。”

    程泽宇低头，拳头在身侧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