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吃早饭的时候,傅宁就一直拉着霍裴然问:“然然,你给我找了谁做陪练啊?”
霍裴然看他叽叽喳喳的,不好好吃饭,就说:“你先把粥吃掉,吃完我再告诉你。”
傅宁端起碗就要西里呼噜地往嘴里灌,霍裴然失笑,也不再管他,埋头自己吃早饭,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傅宁激动地以为自己的大牌陪练来了,要跑过去开门,被霍裴然按住,楼丰很有眼色地跑下去开门。
傅宁很着急:“是不是我的陪练?”
霍裴然淡定道:“不是,我没告诉他我住哪儿。”
果真不是陪练,而是卡罗尔,导致傅宁在比赛中首轮失手的首席穿线师。
傅宁心大,不记仇,还笑着跟卡罗尔挥手打招呼,在楼丰的眼神示意下才想起来昨天球拍出问题的事情,于是偷偷瞥了霍裴然一眼,立刻闭紧了嘴巴,卡罗尔来跟他们打招呼,霍裴然没有搭理他,他就识趣地坐到客厅等。
傅宁跟霍裴然窃窃私语:“然然,你准备怎么办啊?”
霍裴然也学他的表情,回以窃窃私语,用气声说:“让他公开向你道歉。”
肖恩、楼丰、理疗师、陪练:“……”
跟霍裴然闯南走北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他用这么幼稚的语气说话。
霍裴然不以为意,敲敲傅宁的脑袋,道:“快点吃饭。”
吃过早饭以后,霍裴然把傅宁赶去准备训练,自己去见卡罗尔。他面目并不狰狞,甚至也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但卡罗尔的脊背突然就僵得像块木头一样。
楼丰同情地说:“卡罗尔怕不是看到霍先生在傅宁面前好说话的样子,以为他一直这么好说话,并不是啊,霍先生对我就是冬天般的寒冷啊。”
肖恩赞同:“他穿错霍先生的球拍,都比穿错宁宁球拍好些。”
理疗师不屑地道:“最看不起这种看人下菜碟的人,他之前帮霍先生穿了几年的球拍,出过问题么?没有吧,换了宁宁,随随便便就出问题,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楼丰说:“你们猜,霍先生会不会冲冠一怒为红……蓝颜?”
冲冠一怒倒不至于,不过霍裴然确实很生气,他坐到卡罗尔对面以后,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卡罗尔焦躁地搓着左右手,短短两分钟,汗如雨下,他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对面这个男人,是他们这个行业的霸主,是这个地球上食物链最顶端的人之一。
“你知道我们整个团队为这场比赛做了多少准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