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扁着嘴道：“乖就乖。”

    围观全程的楼丰被塞了一嘴狗粮，看着霍裴然用成熟男人优雅淡漠的姿态说“我乖”，简直汗毛倒数，可内心深处又有一点点羡慕……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傅宁要回网球中心准备晚上的比赛，楼丰本来应该送他回网球中心，可他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跟霍裴然沟通，好趁早跟合作方协调接下来几个月的商业活动，因此，他就留在了医院。

    等傅宁离开，楼丰问了霍裴然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霍先生，跟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男孩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霍裴然讳莫如深道：“妙不可言。”

    楼丰：“……”

    他仿佛又上赶着被塞了一嘴狗粮。

    横竖已经提起这个话题，楼丰索性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霍先生，你上一段恋爱我或多或少也有一点了解，那时候你……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两段感情的差别会这么大？”

    霍裴然跟林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刻意隐瞒他的团队，可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带着傅宁完全融入他的团队，他的生活，而且，在那时候，楼丰偶尔窥见的霍裴然感情世界的冰山一角，霍裴然表露出来的都是忧郁多过开心，而不像现在，几乎没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时候甚至还会说跟他优雅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幼稚肉麻的话。

    霍裴然微微笑了笑，道：“你知道要碰到一个喜欢的、合适的人有多难么，林悠和我……不合适，跟他分开之后，我原本没想很快开始下一段感情，甚至也不是非要谈恋爱，一个人生活也可以很快活自由，但是我很幸运，遇到了宁宁，一切原则和打算通通退后，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事实证明，宁宁果然是最契合我的那个人，是我的宝贝，认识他之前，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是网球，认识他之后，我找到了比网球更重要的东西。”

    霍裴然跟楼丰共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工作之外，对楼丰说这么长一段话。

    楼丰感慨道：“其实不止是在恋爱中，认识宁宁以后，霍先生在工作中变化也挺大的，说实话，以前我有点怕你，现在好多了。”

    霍裴然好笑：“怕我？为什么？”

    楼丰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知道，以前的霍裴然无一处不完美，他的男朋友林悠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王子模样，导致霍裴然谈恋爱都谈得不食人间烟火，让楼丰觉得他的生活不可触摸，而傅宁的性格与楼丰恰恰相反，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连带着霍裴然也变得接地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