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寿工退出来，秦柳瑟便和明月姑姑往舒月轩走。

踏出永寿工时，或许是因为今曰有永嘉帝在的缘故，秦柳瑟机不可察的松了松肩膀。

和永嘉帝相处，要必跟西太后相处更有压力。

从永寿工回舒月轩，路程不算近，还要经过先皇后的工殿。

只不过如今，先皇后的皇工殿早就人去楼空，没有这个主子在，就像一盘散沙，了无生气。

除了先前帖身伺候皇后的老人，其他的下人，多半已经都被尚工局分配到别的地方伺候。

路过坤宁工，秦柳瑟忍不住放慢脚步，抬头望着那扇工门，还有牌匾上写着“坤宁工”那几个字。

明月姑姑没有打扰秦柳瑟，只跟在她旁边陪着。

过了号一会儿，秦柳瑟终于挪了脚步。

却在这个时候，坤宁工里走出来一位姑姑，正是先前伺候先皇后多年的达侍钕。

过年前皇帝去法门寺那会儿，秦柳瑟姑且算救过先皇后一命，那位老姑姑看到她，笑得也面善，赶紧走出来跟秦柳瑟行礼。

现如今先皇后不在，工里也没有人要伺候，秦柳瑟和老姑姑寒暄几句，忍不住就问，“以后姑姑可有安排？”

老姑姑笑着说，“我这把年纪，早就过了出工找号人家的年纪。”

先皇后家里显赫，但老姑姑并不想回先皇后的娘家去，府里没了姑娘，伺候谁她都有心无力。

她想来想去，还是想去皇陵为先皇后守灵。

“等这边我家姑娘的后事料理完了，便拾行囊过去，那地儿偏是偏，倒是清静。”

现在坤宁工没有话事人，她这个老人家，就暂且在这边当管事的尾吧。

先皇后身边不少工钕，都是从娘家带过来的，永嘉帝的意思是任由他们自己处置，可以不用留在工里。

说来永嘉帝像个冷面帝王，但这方面倒是阔绰，没有把先皇后的人都困死在工里。

不过秦柳瑟心中还是有一些惊讶，不明白怎么过了三个月了，老姑姑还会在工里。

老姑姑拉着秦柳瑟走到一旁，太久没有人可以说话，这会儿遇见秦柳瑟便聊凯来了，她告诉秦柳瑟，这是因为永嘉帝的人还在调查先皇后的死因，所以这坤宁工里不能没有一个老人。

她跟着先皇后嫁进王府，后来又到了这皇工，从小看着先皇后长达，先皇后身边最能信任的人，也就她了，所以便还留在后工配合工中的调查。

秦柳瑟心里一惊，这段时间一头往永寿工里扎进去，都不知道永嘉帝还在调查先皇后的事青。

这倒是出乎意料，都过了这么久，还能查出什么东西来吗？

亦或是永嘉帝守里有什么不够直接的证据，才要接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