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更好地帮林哥治病,”裴鸣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蛊惑,“就算林哥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毕竟我们都想让他的身体好起来,是不是?”
李华的目光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最后似乎终于被他说动了,长出一口气:“其实我跟他的时间和曾姐比起来也不算特别长。”
裴鸣拽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支着下巴认真听他说。
“他出国前我就见了他几面,再见就是老板从韩国回来的时候,”李华蹙眉,“当时老板的状态很不好,不认人也不说话,看人的眼神也怪可怕的,就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后来曾姐给他介绍了一个私人医生,调理了半年之后才好了起来,只不过刚开始晚上睡得不好,经常惊醒或者做噩梦,再后来就彻底睡不着了。”
裴鸣缓缓点了点头,在心中把这事儿给捋顺了。
也就是说,林子晋的问题是从韩国回来后开始的。
他在出国的那段时间遇见了什么?
似乎是看他面色不好,李华连忙道:“但是他现在也就睡不着,其他什么方面都没有问题的,也不是精神病,小裴哥你别怕。”
裴鸣被他逗得笑了出来:“我怕他?我为什么怕他?”
“老板一直不肯告诉我自己的状况,估计是觉得刚回来时把我吓着了,”李华小声嘟囔着,“他误会我了,我根本不怕,就是心疼他,真的好惨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又瘦又憔悴,调养半年才调养回来......”
裴鸣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絮叨:“我知道了,谢谢你。”
李华生怕自己说的这些把自家老板的姻缘掐死,担忧道:“你真的不介意,对吧?”
“我当然不介意。”
裴鸣的指尖滑过衣服柔软的面料,轻声说:“我怎么会害怕他呢?”
***
被八卦的林子晋本人刚落地青岛,就被婚礼的主人拉去了家里。
他累得要死,坐在温故家里的沙发上灌了两杯水,一边灌一边打量自己这位从小到大交好的朋友。
温故一身正装,人模狗样地和自家爸妈说话,挽着身边同样穿着正装的盛知新。
林子晋叹了口气,趁着几人说话的间隙插嘴道:“你把我弄这儿来干什么?”
温故瞥了他一眼:“你不来我家,今晚准备住哪?”
“我住酒店不行?”林子晋瞪了他一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温故的爸妈最后嘱咐了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了,客厅中只剩他们三个。
温故蹙眉:“你还要和家里闹到什么时候?”
林子晋换了个姿势,力求在沙发中窝得更舒服:“别想了,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儿和解。”
“去年叔叔阿姨不是还要去京城看你吗?”温故说,“怎么关系又恶劣了?”
“那是去年。”
林子晋摆了摆手,面上露出一丝疲惫:“去年他们好不容易接受我做这行了,结果今年年初就官宣和男人结婚,估计已经把我在家谱里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