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不说。”
林子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却被人顺势覆上。两人十指相扣,显得缱绻而密不可分。
“林哥,你之前说的还算话吗?”裴鸣问他,“你在发布会上说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想把后半辈子都赔给我,还算数吗?”
林子晋看了他半晌,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场面话,唬唬记者呢,你也信啊?”
裴鸣咬了咬唇,不甘心地继续说:“那我抱着你上救护车之前呢?也是唬记者的吗?”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林子晋面上就有点发烫。
那时实在疼得厉害,真以为自己快命不久矣,本着快死了说的话不用负责这个道理,他将压在心底许久的话一吐为快,全然没料到自己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被迫躺在这儿听裴鸣翻旧账。
“我说什么了?”林子晋移开目光,“你听错了,我当时疼成那德行,还有力气说话吗?”
他话音刚落,唇上便落下一抹柔软的温热。
裴鸣小心地吻了吻他的唇,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摩挲着,紧接着便强硬地挤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将这张口是心非的嘴封住。
林子晋被他亲了个猝不及防,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但他的反应似乎很合裴鸣的心意,不依不饶继续勾着他的舌尖作乱。
他有些晕头转向,耳畔响起细微的水声,听得人脸上发烫。可偏偏还控制不住那喉间无意识溢出的低吟,甜腻得有些陌生。
裴鸣最后报复似的咬了下他的唇珠,这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
“你真是狗啊,”林子晋气息微乱,“咬我干什么?”
“戳个印。”
裴鸣又俯下身去吻他的耳垂和侧颈:“你是我的。”
林子晋被他闹得身侧一阵酥麻,下意识地便要向旁边躲,却被困在裴鸣怀中,只能低声道:“别闹。”
“我没闹。”
裴鸣终于安分下来,将脸埋在他肩上。林子晋正要趁机将人推开,却忽地察觉到肩上似乎湿了一片。
“你哭什么?”
林子晋这才反应过来小孩刚刚奇怪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下:“别哭了,我还没哭呢。”
“我害怕。”
裴鸣在他身上蹭了蹭,红着眼眶抬头:“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有,什么也不怕,但就是害怕身边的人离开。”
林子晋心头一动:“你这么想是不是因为你妈妈......”
“嗯。”
裴鸣避开他挂着吊水的那只手,将人又向怀中揽了揽:“他们都说我是谁谁谁的儿子,我有钱有权,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但根本不是这样的。”
“妈妈走的时候我没办法,现在连你也......是不是我克身边的人,我喜欢的人都会因为我死去,都怪我。”
林子晋沉默半晌,敲了下裴鸣的头:“瞎想,封建迷信,我这不是没死吗?是长了瘤,良性恶性没出来呢,没必要啊裴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