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你应该利用桓长明对你的喜欢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而不是被桓长明牵着鼻子走!”
路翩翩虽不懂情爱,却也大概听明白了小书的想法。
他沉默了许久,问道:“小书,你真的觉得桓长明他喜欢我吗?”
“当然啊!要是不喜欢,他干嘛跟个雕像似的在你床前守了一宿啊?还有——”
“还有什么?”
小书语气变得有些扭捏起来,“我还看见,看见他……嘴对嘴给你喂药呢。”
路翩翩闻言,用手背在唇上狠狠的擦了两把,“这个疯子!”
“哎呀,我就知道你会生气,都不算告诉你的……”
路翩翩擦了嘴还嫌不够,下了床榻,打算用水洗洗。他取了帕子,却发现盆里无水,便拿了盆想出去打些水,刚走到殿门口,便听到门外宫人低声议论的声音。
“听说了吗,昨夜景相在陛下的御书房跪了一夜,今早早朝陛下便收回了景相和前圣女的婚约。”
“景相不是昨日才答应的好好的,怎的这么快就反悔了?而且陛下金口玉言可是说改就能改的?景相这不是摆明了在驳咱们陛下的脸子吗?景相没被罚吧?”
“哪能罚啊!今早上的早朝陛下都给景相免了,还用了顶轿子让宫人把景相给抬回去的,人完好无损嘞!”
“这就奇怪了,咱们陛下那脾气能忍得了这?”
“你有所不知,咱们陛下以前以「公主」身份示人的时候,这景相便和咱们陛下……”
有过那么一段情意。
这些话即使不从这些宫人们口中得知,路翩翩也一清二楚。
他捏紧手中的帕子,站在门口未动。
骤然想起昨日在这殿中,他拿性命和桓长明相搏,也未换得桓长明松口退了师姐的亲事。
可景翊仅仅只是跪了一夜,桓长明便心疼不已,忙不迭收回旨意。
换成是他路翩翩,恐怕在桓长明面前跪三天三夜,桓长明也只会将他当做一个笑话打发了。
“小书,你说错了。”路翩翩把帕子放回盆里,“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在他与桓长明成亲的那一日,他便早就将这些东西看透彻了。
离王与丞相,身份地位,具是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