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骆心词又问。
韶安郡主看向骆心词,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探究一番,直看得骆心词心中发虚。
现在的武陵侯是假冒的,平日在府中还能装得下去,去了宫宴要亲面皇帝,与众多大臣寒暄,他当然害怕,一定不敢去。
就算这个假侯爷有胆识,敢去,为了降低被看出的可能,韶安郡主与明于鹤也不会让他去。
骆心词很羡慕这个假侯爷。 同样是假冒的,她也想装病留在府中。
说到底,还是害怕皇帝与太后,骆心词想换个不这么严肃的场合为难王凌浩……
“他不去。”韶安郡主对着骆心词略微偏了偏下巴,缓声问,“你觉得他为什么不去?”
骆心词:“……因为……父亲身子抱恙……”
“武陵侯”身子抱恙了三年多,以目前状况来看,还会继续抱恙下去。
“我瞧你脸色不大好,怎么,难道你也突发不适去不了?”韶安郡主意有所指道,“你们父女俩没见过几次面,倒是挺有默契。”
骆心词听不出她是话中有话,还是单纯这么一说,谨慎琢磨时,她又道:“不过可惜,太后听闻了你与黎阳的事情,点名要见你,今日你必须得去。”
骆心词肩上猝然一重,好似一座大山稳稳压在了上面。
她从未如此刻这般想念明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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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安郡主身份特殊,自宫门口下了侯府车撵,改乘宫中轿撵,骆心词沾了她的光,跟着她上了轿。
一路上断续碰见几个携子女赴宴的官员,韶安郡主不冷不热地受了别人的礼。
骆心词跟在旁边,韶安郡主说话,她就端庄地客气假笑。韶安郡主语气冷淡,她就装作是个木头人,不给任何反应。
一切顺利,直到踏入永寿宫。
骆心词知道京城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地方,初入京时,看见什么她都觉得惊讶,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没见识的井底之蛙。
入住侯府后,她谨言慎行,月余的接触下来,已经适量良好。
然而这日跟着韶安郡主踏入永寿宫中的那一刻,衣着鲜艳的贵妇们恭敬地围绕上来,看着那一张张笑脸,骆心词还是恍惚了。
置身金碧辉煌的宫殿,处处珠光宝气,奢靡异常,骆心词忍不住心潮浮动。
听着云袖悄声提醒她,这位是某一品诰命夫人,那位是某某县主,骆心词一心二用,僵着笑与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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