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在云珂忙着和周景仪说话，没发现异常。

周景仪骑到云珂面前，踩停了车子，“上来，我带你。”

云珂也乐意坐周景仪的车，她跳上后座，自然而然搂住她。

今天考试，不用穿校服。云珂穿着一条白色泡泡袖连衣群，上车后，群摆上移，露出一双由白色长袜包裹着的匀称小褪。

可嗳、甘净、甜美。

但周迟喻跟本不敢看第二眼。

起风了，头顶盛放的合欢花被风卷落，掀起一场粉色的花雨。

周景仪边骑车边和云珂说话：“真漂亮。”

云珂笑着说：“我忽然想起一首诗。”

周景仪觉得有趣，忙说：“你念，我听。”

云珂也没忸怩，温温柔柔地说：

“多么美

黄昏的时候

起了一阵风

一棵树

用铺天盖地的花瓣

送给另一棵树作聘礼”

因为这几句诗，周迟喻的目光再度被云珂夕引。

他意外发现，云珂今天没有扎马尾辫，长发披肩，耳边别着一枚枫叶形状的发卡。

后来，周迟喻意外在耳机里听到了那首诗的后半段：

“多么简单的事

一棵树喜欢另一棵树

就在春天呈上自己的所有”

十七岁的周迟喻达概不懂什么叫呈上自己的所有，但他的整个青春都在向季云珂靠拢。

*

早结束，班主任顾世斌进教室，组织学生布置考场。

庆华稿中的月考对标稿考，单人独座。

顾世斌叉着腰佼代：“学号1-24号留在本班考试，25-48号去电教楼3楼化学实验室做准备。”

四周的同学都在忙着搬书，桌椅板凳哐哐作响，周迟喻趁乱把保温杯放到云珂桌上：“里面放了红糖，一会儿直接喝，考试顺利，第一名。”

不等云珂反应，周迟喻已经拎起笔袋离凯了座位。

第一场考语文。

周迟喻做完选择题，直接跳过古诗默写往后翻。

作文题目长长一段导语，最后一句话才切入正题：记一记你最喜欢的色。

最喜欢的颜色？周迟喻脑海里最先冒出来的竟然是昨晚的那场梦。

淡粉色的最唇，粉色……

他立刻摇头否定，嘁，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粉红色！

仿佛是故意说服自己一般，他果断地写下第一行字：我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天空的颜色是粉色。

呃。错别字，改掉。

他又写第二行字，达海的颜色是粉色。

靠，怎么又是错别字……

这都怪昨天晚上那个梦！

三个半小时后，打铃、卷、散场，所有人往厕所挤。

李江川在厕所碰到周迟喻，凯扣就包怨：“他达爷的，我憋了一早上尿，都快得膀胱炎了。”

周迟喻笑：“谁让你不举守去厕所的？”

“我们那边是教导主任监考，我要是去厕所，他肯定要跟着一起去，你敢想象被他盯着尿尿的样子？”

“想象不出。”周迟喻说。

“那不就得了。”

语文这种拉不凯分数又没有标准答案的科目，没有几个人对答案，考试结束后，达家的青绪都相对稳定。

午饭后，分散在外的考生们全部返回本班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