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傲叼起一根草,朝苏诗青走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
“喂,你不会真的想把这里的草都拔光吧?恐怕三天三夜都干不完。”
苏诗青再次叹气:“不然呢。”
揭傲俯下身子说道:“我们偷偷溜出去喝酒吧。”
“你疯啦!这些活今天之内就得干完,喝什么酒呀?”
苏诗青果断拒绝他。
揭傲挑了挑眉:“喝花酒?”
“不去。”
“……”
就在这时,一个院卫悄悄地走过来,左顾右盼地确定周围无人后,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揭傲。
揭傲像是习以为常般地将一锭银子放到那个院卫手中,拆开信看了看,然后很快便重新叠好塞进袖子里。
苏诗青疑惑道:“什么信?”
揭傲没有回答:“我得先走了。”
苏诗青歪着脑袋问:“走?去哪里?”
“你问这么多……”揭傲勾唇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是在担心我吗?”
苏诗青一阵恶寒:“担心你?我是怕你走了,等下老师过来问起,我该如何作答?”
“这个你自己编吧,走了。”
说完揭傲一个跃起,翻身上了墙头。
“哎!喂!喂!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苏诗青急忙喊叫起来,可是眨眼的功夫揭傲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恶!”
结果,揭傲就这么消失了三天三夜,苏诗青愣是帮他拔了两天草,还顺便帮他抄了几百遍院规,气得苏诗青整天直咒骂。
次日。
太阳悬挂于西边的廊台上空,鸟儿衔着泥和草茎聚集在隐蔽的树上筑巢,鸡爪槭的绿叶就像透明的晶石,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苏诗青应约来到莲池旁的观荷亭,邵二雪早早的便在那里等他了。
身着湖蓝色便服,腰间系着琥珀丝带的邵二雪,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绝美的春日画卷,令人心旷神怡。
“寒夙兄!”
苏诗青笑着朝他走去。
邵二雪扬起嘴角,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他泛着青紫的眼眶说道:“我送你的药膏每日都有涂吧?”
苏诗青郑重地点头:“当然有了,你看,是不是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