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着你了?”
“怎么?想我了?”揭傲痞痞一笑。
“少恶心我!”
苏诗青做了个干呕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我刚才怎么听到有人说如果我在就好了?”
苏诗青狡辩:“你耳背吧,我是说你不在真好!”
“是吗?”
揭傲笑着,显然不相信他。
“当然了!”
苏诗青没再搭理他,而是摇摇晃晃地走到柜子前拿出笔墨纸砚,铺展在桌案前,然后开始眯着眼睛画画。
揭傲单手撑着脑袋看着他,问道:“喂,这么晚了,你还要画啊?”
“嗯!”苏诗青醉眼迷离地点头,“过几天就要院试了,我得,得抓紧时间磨炼画技才行!”
“可你不是醉了吗?”
“醉……谁说我醉了?我正灵感突现呢!”
苏诗青摆摆手,可是声音里却满是睡意和醉意。
揭傲见他认真,便躺到床上没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地上扔满被揉成团的画稿。
苏诗青撅起嘴,像是发牢骚似的,揪起胸前的衣襟说道:“你说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可是……我好没底,到底该怎么做……”
“……”
“听说,皇,皇上喜欢牡丹,我看我还是多画牡丹吧……”
一张小脸泛着醉酒的红晕,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画了起来。
朵朵娇艳的牡丹在纸上绽放开来,醉意越来越深的苏诗青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鱼,在虚空中漂浮着。
难怪那么多名家都喜欢在喝酒后吟诗作画,灵感简直犹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啊。
他边画边笑个不停。
揭傲无奈地翻身,打了个哈欠,背对着苏诗青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不许吵。”
苏诗青看着揭傲宽厚的肩膀,感觉两人之前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于是将纸团扔到他身上。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怎么能睡呢?快来帮我呀!”
“……”
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的揭傲,无奈地盯着房梁。
“你在图画院待了这么久……应该学了很多‘宫体画’的技巧吧?……你起来教教我,皇上应该,应该更喜欢……这样的画吧?”
“那种东西,不会。”
“不会?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你都没有想过以后,嗝,要做什么吗?”
“没有。”
揭傲叹息一声,望向窗外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