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的含义在别人家大哥那里可能是有些正当含义,在程原这边就说不定是在干什么了。
容许冷哼了声,盯着屏幕半天,用没受伤的左手又默默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更烦躁了。
他将右手抽了出来。
伤口被刀刃划伤的地方不长,但有那么一寸略有些深,外层鲜血大部分凝固,但一动还是有些新鲜的血液渗出来。
他们这些有兽人血统的人,对于这种程度的伤其实处理也行,不处理也行——不处理,最多也只是再疼一段时间,自己就会慢慢愈合了。
……容许是想赌气不回去的,但肚子相当及时地响动了两声。
吃习惯了祁寒择做的各种好吃的,回家冲麦片加牛奶反而有点咽不下去了。
算了。还能死不成?
容许真是觉得自己狼狈,所谓动心则乱,潇洒这么久还能栽在一个不读空气的家伙身上——
他一起身,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
“你干什么,追踪?”
容许有些讶然,自己警戒地将手重新背过去,接连退后了两步。
他真的是搞不懂,祁寒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去医务室了吗?
祁寒择也是跑得比较急,能看出他喘息依然未定。
但他也看出了容许的疑虑,直接开口:“我没去。”
“哦?”容许冷笑一声,“你抛下可怜的组员,自己走了?”
“……也不是。”祁寒择顿了下,“找了其他人。”
正好弘宇刚忙完最后一组训练、气喘吁吁地出来,迎头就被祁寒择抓走了。
弘宇一脸莫名,现在正带着金玉仁在赶往医务室的路上。
“弘宇没跟你说多余的吧。”
祁寒择摇摇头。
“那就好。”容许继续冷笑一声,“今晚我不一定……”
“手。”
“……”
祁寒择也没多等,直接将容许藏在身后的手拖了出来。
他也不容反抗,望到那道血痕的时候眉心也跟着敛起,更是将容许的手腕攥紧了几分。
容许试验了两下,不敌对的情况下,挣不脱。
“什么意思,祁寒择?”
祁寒择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就拉着他往前走。
好巧不巧,二十四小时值班的医务室今天居然关门了片刻,校医跟随出急诊去了,只剩门诊接待的医生给他们开了些消炎和止血的药水与药膏。
容许本来就累,一抵抗伤口还挣裂地疼,干脆任由他去。
他们又回到了公寓,祁寒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了清水,让容许先清洗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