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身体无力得要命,只能赌一击——而这个平时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杂兵居然还敢不要命地靠近过来。
“把你的脏手……拿开!”
“别呀,一会儿就有你享受的了。”
看守视容许的要挟如无物,连容许的斗篷都解开了,露出下面的薄层内衬。
容许深深喘息了下。
也许是他眼中的不甘与痛苦都被看出,这个看守居然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左手,而他能出手的也只有一瞬的时机……
马车猛地颠簸了下。
容许手里的刺针一下没拿稳,坠到了一旁。
“什么情况?好好驾车,不会吗!”
看守按着容许的左手腕,还不忘抬头骂一声车夫,而容许则是忍着不适、努力重新去抓那根针——
马车又一阵大颠簸,刺针直接滚到了另一侧、卡在木板缝里拿不出了。
容许暗骂了声,偏巧这颠簸让他的身体都跟着差点甩出,正巧被看守拦住……落在了他怀中。
“别碰我,不然……”
“真有脾气,小美人,来呀?”
看守笑得倒是很猖狂,似是料定容许是囊中之物。
但他刚想摸下容许的脸,还没等动手,后背先狠狠地一凉。
他甚至需要用一秒的时间来反应……他的后背被某个利刃,给撕开了。
血光四溅,锐利的痛感也才刚袭来。
看守惨叫起来。
他都来不及逃走,身体就被猛地拽飞出去、重重摔落在砂石路面上,打了好几个滚。
此时他才看清楚……在头晕目眩与剧烈疼痛中看清,为什么刚才马车会颠簸两次。
驾驭马的人也被扯了出去,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受惊的马一头撞到了石墙上,车体歪斜——
而周围冲出的其他小混混同伴们,几乎连来人的身影都不怎么能看清。
迎接他们的是利刃卷出的风暴——毫无隐藏、不留任何余地。
刀光所到之处,一片血红。
“你是……‘狼王’?”
地上的看守已经傻了,他眼看着同伴们哀嚎遍地,又眼睁睁看着来人靠近,看到他头上一对染血的狼耳才猛地惊醒过来——
他慌得甚至想跳崖,手腕却被踩中。
“滚。”
杀神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仅仅拆了他右手的手指。
因为这双手触碰过容许,所以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