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钦向四周瞥了一眼,然后就见他们应该是在一栋烂尾楼上。
四周都是水泥铺成的墙面地面,连窗户也没装,他们所在的楼层应该不低,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呼呼作响。
“是啊,我想干什么?”许溪在他不远处废弃的一排水泥板上坐下,右手托腮望着他,“只是好久不见,来找你叙叙旧,顺便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你有病啊?”晏钦没忍住骂道。
谁找人叙旧又是迷药又是五花大绑的啊?
但转念一想,许溪也似乎确实不怎么正常。
果然,他下一句就是,“是啊,我确实有病,我都快要疯了,结果看你过得还是这么好,晏公子,你这样让我很不平。”
晏钦闻言冷笑道:“所以我应该过得怎么样才合你的心意?上街要饭还是穷困潦倒?”
许溪似乎想到了这个场面,突然笑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说不定今天就放过你了。”
晏钦:“……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叙叙旧罢了。”许溪道。
晏钦:“……”
和疯子果然是讲不通道理的,晏钦干脆闭了嘴,懒得再跟他掰扯下去。
然而许溪却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想不想听听我这段时间的经历?”
“不想。”
许溪自然不是真的征求他的意见,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被赶出A市后回了家,但却敲不开我们家的门了,我在门口敲了一夜,最后还是邻居告诉我,我爸妈嫌我丢人,连夜搬了家。”
“福报。”
许溪闻言笑了一声,“或许吧。虽然落魄了,但我身上的钱还是足够我衣食无忧一阵子。于是我先找了个地方住下,躺了一个月才振作。毕竟人生还有这么长呢。所以我开了一个表演班,教表演。”
“再怎么说我也还有一张脸,来得人很多,可是那么多人,我却找不到一个真心热爱表演的,他们不过是一堆腐朽的木头,披着好看的皮囊罢了。”
晏钦冷眼瞧着他,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
“我?”许溪闻言突然笑了,猛地站起身来走到晏钦的面前,俯身望着他道:“我是金玉,为荧幕而生的金玉。”
晏钦:“……”
“又是这种眼神。”许溪说着,掐住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
笑容中带了几分凉薄之意,“你就不怕我把它们挖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