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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伯先是敲了敲严先生的门,低低喊了两句,房间里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钟伯好像有点不放心,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间门。

    只在一瞬间,容芽听到了房门“啪”的一声大力扇打在墙上的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而钟伯却一时没了声儿。

    “爷爷……先生还好吗?” 容芽试探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

    “爷爷……” 容芽又疑惑喊了一声。

    正当容芽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时,他看见钟伯被粗暴地扔出了围栏外。

    二楼虽不算太高,可客厅中央摆放的是水晶茶几,若是摔在那上面,后果不堪设想。

    容芽吓坏了,他还来不及反应,钟伯的背后赫然生出一对翅膀,骨骼清晰的薄膜翅膀扇动着减速,钟伯背向地板倒地,捂着小腹半天没有爬起来。

    “爷……爷爷……” 容芽急忙跑过去看他。

    钟伯咽下喉头间那股血腥,哑声道:“跑,快跑……”

    为什么要跑?跑去哪?

    容芽扶着钟伯站起来,楼梯上传来了“嗒,嗒,嗒”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每一声都让钟伯面色更加惨白一分。

    客厅里刚刚被打开的灯全数熄灭,通向后院的推拉门大开着,透进了清亮的月光,玉白色的纱帘被夜风吹得鼓起了边脚。

    楼梯拐角处出现了那道颀长的身影,黑暗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发着令人胆寒的绿光,那人乌黑的短发里,赫然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先生?”容芽不可置信惊呼起来。

    “快跑,他会把你当成外来入侵者,躲起来。”钟伯推搡着他。

    容芽的脚根本挪不动,那是先生啊,是带他回家,给他东西吃的先生……可……眼前这个真的是那个先生吗?

    高大的男人慢慢踱步走向他们,那副模样,活像逗弄猎物的猛兽。

    钟伯来不及多想,张开翅膀,抓着容芽的衣领试图带他逃离这里。

    男人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他们面前,他抓住了钟伯的脚踝,将他大力往墙上拍去。

    容芽和钟伯齐齐倒地,钟伯用翅膀护住了容芽,自己却摔得不轻,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离他们不足一米的男人逆光而立,整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可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依旧让人浑身颤栗。

    钟伯没忍住吐出了一口血,他深知血腥味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果然,严冽抬起脑袋,微微张口露出了那尖尖的利齿,下一刻,那人就闪身来到他们面前。

    丝质的睡衣袖裂帛开来,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勃发,青筋爆突,原本白净瘦长的双手变成了利爪,正准备狠狠拍向他的脑袋。

    钟伯下意识用翅膀遮挡,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惨叫出声,翅膀似乎正在和身体慢慢剥离。

    “先生,您不可以这样……他是爷爷啊……你们住一起好久了,您不能伤害他……”容芽抱着严冽的手臂,眼泪大颗大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