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们知道严冽的状况不太稳定,谁也没有强留。
回到家的小鱼看起来心事重重,严冽洗了澡出来,看到他还捧着自己受伤的手在发呆。
“很疼?” 严冽坐在他身旁,轻轻抬起他的手看了看。
“没有……”容芽耸拉着脑袋,“先生,现在大家是不是都知道我是劣等人鱼了呀?他们会不会笑话你……”
严冽从来没想过,小家伙居然想的是这个。
贩卖场那些人的洗脑,让容芽对自己极度不自信。
“我说过,不要记着那些人的话。” 严冽冷声道。
可日积月累的语言暴力,又怎么会一时半刻就遗忘了呢?
容芽瘪了瘪嘴,没敢哭,一哭还没有珍珠,岂不是更丢人?
严冽捏着他的下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口气也软了不少,叹息道:“快忘了那段日子吧,崽崽。”
“崽崽?” 容芽琢磨着这个称呼。
“嗯。”
严冽的吻一路往下,最后覆在容芽软甜的嘴唇上。
那么爱胡思乱想,干脆把他亲懵吧,反正小人鱼到现在都还不会换气,被多亲一会儿,头脑就一片空白了。
这招每次都很有效。
次日清晨,容芽举着领带准备给他系,严冽朝他摇摇头。
“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容芽以为领带颜色没挑好,准备重新换一条。
严冽把黑色衬衣领口拉开了一点,“今天戴这个。”
血红色的小珍珠在严冽病态白的皮肤上宛如一粒朱砂痣,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容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给严冽的小珍珠。
“先生……”
“昨天你问我的问题,答案是可以,年年都可以。”
容芽又感动又开心,他埋头在严冽锁骨处虔诚亲了一下,“先生,我会永远忠诚于您。”
第17章
容芽手受伤了以后,周妈和钟伯就更加怜惜他了。
从前在家里,他还有点活儿干,现在什么都不让他做了。
就连去泡水的时候也会被叮嘱很多遍,伤口不能沾水。
于是容芽最近都是把尾巴放在水里摆,上半身就趴在池沿边发呆。
严冽瞧着他每天在家真的很无聊,容芽的所有生活重心都是他。
虽然这样让严冽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可是严冽并不希望容芽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