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容芽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要怕,普通检查而已,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阿冽的朋友和亲人,不会害你的。”贺子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啊,他们是先生的朋友和亲人,不会是坏人的,而且做完这个检查,就可以永远呆在先生身边了,他可以的。
容芽乖乖躺进了那透明玻璃舱,听外面几个人议论,说是要先让他陷入深眠状态,体测才能开始。
容芽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屋顶,贺医生拿着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在他手腕上推了一针。
“只是让你睡得更沉的东西,别怕。” 贺医生说。
容芽开始昏昏沉沉,他感觉有人在他太阳穴两边贴了什么东西,不太舒服。
“再等等,他还有意识。”
“可以关舱门了。”
容芽不知和药物做了多久斗争,在最后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看到了先生焦急的脸。
“崽崽,你听着,没有任何人可以评判你是否合格,你就是最好的,知道吗?以后不许再答应别人这种要求,不管提这个要求的人是谁。” 严冽一字一顿嘱咐着他。
“可是这样……就能呆在你身边。” 容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嗫嚅道。
“崽崽,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这件事我非常笃定,不需要别人来替我们做决断。”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容芽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情话。
先生和他的心思是一样的吗?
“咚咚。” 房间门被人敲了两下。
“什么事?” 严冽问。
“小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严冽转头又怜爱地摸了摸小孩的脸。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哪也别去。”
容芽点点头,“好。”
严冽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捧着小孩的脸重重亲了两口,“等我回来。”
书房里坐着三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推门而入的他。
严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他们给一个说法。
室内安静的那几秒大家都各怀心思,最终还是严谨学先开口了。
“你什么回我这里还需要带枪了?” 口气很淡,谈不上是质问。
“因为您的人总是很麻烦。” 严冽面不改色回答。
他对严谨学始终尊重,却又对他这次做的事感到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