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根导管插在其他人鱼肚子里,想请求杜新城帮忙抽出来。
“不可以。”贺子骄抢先回答。
“子骄,这些人鱼都是无辜的,我不懂你们那些狗屁实验,可他们,都是一条鲜活的命啊!”
贺子骄静静听完他的话,说:“那根导管现在吸附在他们鲛珠上,你要想想你无脑冲动的后果。”
杜新城一下语塞。
贺子骄继续道:“别好心办坏事。”
原来刚刚那根管子一直在容芽腹里乱窜是在找他的鲛珠。
“所以容芽因为是混种人鱼,没有鲛珠吗?”杜新城不解。
“不,他有,他还有两颗。” 贺子骄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容芽,说:“你自己的你奉献给阿冽了,那么你母亲的呢?”
容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看着他,“什么?”
贺子骄随即想到了什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转头问杜新城:“拉莫呢?”
杜新城咬牙道:“它背叛我们了,和一个金头发跑了,临走前还差点吃了容芽!”
“它没有要吃我……它……”容芽虚弱想替拉莫辩解。
“金头发……”贺子骄喃喃念着这三个字,“不好,阿冽有危险。”
说着,他要往外去。
“什么意思?谁危险?” 杜新城惊慌起来。
“您,您什么意思?”容芽瞪大了眼睛,心也“咚咚”跳着。
没有得到贺子骄的回答,容芽变得焦急不安起来,他不顾身上的伤,用力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
抓夹越来越紧,尖端已经戳穿衣服慢慢刺进容芽苍白的皮肤里。
“你别动,你不想活了吗?” 杜新城大吼道,“我和子骄一起去看看,阿冽很强的,你要相信他。”
容芽哭了起来,他喊道:“贺医生,我只是条人鱼,死了就死了,如果可以,你把我送出去,我让你们抽血,让你们打针,救救他,求求了……”
贺子骄脚步顿了顿,原来那晚的话他听到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这么做,他就是自私的,严冽才是和他息息相关的人,容芽只是条人鱼罢了。
可是失去鲛珠,失去拉莫的容芽,已经毫无价值了。
他当初把拉莫放出来的初衷,就是让九区的人注意到容芽,是他把容芽推出去做靶子的。
只有这样,严冽和杜新城的危机才能少点,他才有资本和九区的人谈条件。
然而他被杜新城打昏这段时间,乱了,什么计划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