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客厅有一些微弱的响动,于是难得没有赖床,迅速地爬了起来。
他推开门朝外瞧了瞧——客厅的窗帘已经被全部拉开,阳光大方到近乎奢侈地铺满所有空间,金黄金黄的,空气中还有细小的浮尘在飘。闻一舟回头看了看,也把自己卧室的窗帘一口气全部拉开,打开阳台门,将所有清晨的朝气和生机全给放了进来。
“穿件衣服再开窗。”蔺逾岸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闻一舟回头去看,这人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灰白色的棉质T恤和万年不变的运动裤,却把面料都撑得十分饱满,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赏心悦目的。
闻一舟鼻子动了动:“你做了咖啡吗?”
蔺逾岸点头说:“嗯。”
闻一舟下意识问:“你不是不喝吗?含咖啡因的东西。”
“你记得啊,”蔺逾岸瞧着有点开心,“给你做的,我喝牛奶。”
闻一舟不满地嘟囔:“前天才说过的事情有什么好不记得的。”
蔺逾岸错了错身子让他经过,跟在他身后,说:“你今天起得好早。”
闻一舟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要去乐团,给孙老板请安。”
蔺逾岸挺久不见孙燕齐了,忽然说:“孙哥人真好。”
闻一舟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没头没尾地感叹这么一句。”
“没什么,就觉得他是个好人,”蔺逾岸一脸实诚,“孙哥不好吗?”
闻一舟只觉莫名其妙:“我不好吗?你怎么不夸我好?”
蔺逾岸眨了眨眼,了然地点点头,说:“那还是你最好,最喜欢你。”
闻一舟大清早就被噎住了:“我不是那意思!你!哎!”
作者有话说:
其他人摔跤:跌入对方怀里,最好再嘴碰嘴。
闻一舟摔跤:头槌。
第40章 推车
闻一舟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回到客厅的时候,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他不禁怀疑蔺逾岸不是个练体育的,而是个当兵的。他回头瞄了一眼次卧,那里的被子也铺好了,蓬松地晒着太阳,靠近枕头的部分还折了一道边。阳台上晒着他昨夜塞进蔺逾岸怀里的床单被罩,迎风微微摇晃着。
娶了个传统意义上的贤惠老婆……
这荒谬的想法在闻一舟脑中只蹦出了半秒,立刻就被掐灭了。
蔺逾岸拉上外套拉链,背包斜挎在背后,脖子挂着耳机,和校园里任何一个大学生没任何区别,正准备穿鞋出门。
只是他脚在运动鞋前试探了一下,又收回来,两三步朝他跑了过来。
闻一舟随口问:“忘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