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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小远那是脾气好,冲谁态度都好,还有文西,你之前和闻一舟也能聊。”

    一个男生模糊的声音:“嗯。”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说:“我觉得他挺好的啊。”

    “哎呀,你们女孩儿就是看脸,”张实说,“不过可惜,他也不喜欢女的,看不上你的。”

    “有病吧你们几个。”那女孩儿说。

    趁这个机会走出去吓吓他们吧,闻一舟暗自冷笑。

    蔺逾岸的声音在此刻却又忽然响起:“我也觉得他很好。”

    这笨蛋,闻一舟再次止住脚步,不知道这种时候就顺着说就行了吗。

    “而且我们一直去别人家里叨扰,经常闹到半夜,闻一舟从来没说过什么。我们又不是他的朋友,他本来也没有义务招待我们。何况每次去的时候,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他打招呼吧?”蔺逾岸语气相当认真,一时间竟然没有别人插话。

    “但如果有事情问他,他从来没有不礼貌,都耐着性子和我们说话不是吗?”蔺逾岸说,“性格不同的人本来就很难在同一个节奏一起玩不是吗?文西每次都坐在一边儿打游戏,你们从不说他,这也很正常。况且了,人家本来就是在自己家里,想怎么生活是别人的自由啊。”

    第45章 鳄鱼

    闻一舟扶住额头,皮肤隐隐发烫——这笨狗,平时不是又孬又怂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又硬气起来了。

    帮他说这些话,根本是毫无必要——既坏了蔺逾岸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作为当事人的自己也早已明确表示过并不在乎这些评价和看法,何苦呢。

    这世上值得用心相处的人很少,但却没必要把其他人全部得罪光,这种道理连闻一舟都懂得,虽然他懂归懂。

    “怎么了,干嘛这么认真,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一个人听后果然不太高兴了,“他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自由,我也有爱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的自由吧。”

    “就是,小远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张实说,“你找个啥样儿的不好,那可是你兄弟的人,玩玩也就算了,要真搅在一起可不厚道。”

    “就是啊!不能吧你……”另个人赞同着,“远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撬人墙角这事儿可不兴做。”

    “没有!不是……”蔺逾岸慌忙道,“你们别乱说,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

    “要不然的,你说何谦都死了,你还费心和那人保持联系干什么啊。”张实说,“你这人就是不干不脆的纯墨迹。你们练体育的是不是都这样啊?脑子一根筋,一点都不知道灵活变通。”

    闻一舟忍不住自阴影中走出,他晃眼一扫,认出一些熟面孔,但大多数人的名字已经在记忆里零零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