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了四五分钟,邱阿姨回到自己房间,小声告诉林知绎,“小绎,我刚刚去了二楼,主卧房门关着,但我听到先生在和太太吵架,说什么视频录像的事,其他的我没有听清楚。”
林知绎失神片刻,然后对邱阿姨说:“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时隔两年,林知绎终于确认林衍德和他的失忆逃不了干系,另外还要加上一个田敏尧。
他发消息给徐杨:“把你上次给我看的那几张田敏尧和梁远山的照片,匿名寄给林衍德。”
徐杨只当是林知绎在排除异己,想除掉梁远山,立马答应了下来,“好的,我明天就去寄。”
处理完所有事情,林知绎逐渐有了睡意,但他忽然听到脚步声,先是踩上楼梯,然后逐渐靠近林知绎的卧室,林知绎的第一反应是周淮生,所以他没有太紧张,只是在犹豫自己是要开灯还是要装睡。
但周淮生进了客房,林知绎听到周淮生脱了外套和护膝的声音,十分钟后,隔壁房间传来水声。
林知绎觉得刚感冒的人不能洗澡,他下了床,穿上拖鞋走过去,准备阻止周淮生,可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周淮生正撩着衣服下摆,手里拿着一支云南白药喷雾,往自己的后腰上喷。
“哪里来的伤?”林知绎蹙眉问。
周淮生被吓了一跳,又因为感冒,动作迟钝地放下衣摆,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像做错了事,低着头说:“转弯的时候,车轮打滑,我就摔了一下,没什么事。”
他明明那么高大,但在林知绎面前总是低着头,好像比林知绎矮了一截。
卷卷说的没错,他的爸爸就是一只大狗熊,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林知绎走上来,夺过周淮生手里的云南白药喷雾剂,让周淮生把上衣脱了,周淮生一愣,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不用,林知绎也不催,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淮生噤了声,当着林知绎的面脱了上衣。
林知绎故意看向别处,可余光一直偷偷地往周淮生的肩背上瞥。
不得不否认,周淮生的身形很优越,堪比alpha,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强势呢?
他对着周淮生身上青紫的地方喷了一通,卫生间里充斥着云南白药的味道,结束之后,他功成身退准备离开前,忽然问:“你又不洗澡,刚刚把莲蓬头开下来干嘛?我都听到水声了。”
周淮生老实回答:“有点冷,我想聚点暖气。”
“笨蛋,”林知绎指了指墙上的控制屏幕,“点这个暖风不就好了?外面再把空调打开,客房空调的开关在衣柜侧边的墙上,可以定时开定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