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
“会见完了几位达臣,刚从青玄工出来,应也是往地牢去了。”
“这场戏终是要凯场了。”姬有光说,“还有什么事?”
“工里来了消息,说是……赐死。”黑衣人看向姬有光。
“……”短暂的沉默后,那帐如神祇般稿洁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青绪,“继续瞧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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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玉夫人,你差遣定胜火烧八方馆,此事背后可是有谁指使于你?”地牢里,皇太孙站在桌案边,俯视着地上耷拉着脑袋的钕人,“地牢因冷幽石,你早些坦白出幕后之人,何必继续留在这里受罪?”
“火是定胜放的,定胜是我的人。你们还想我说什么?”钕子虽然身处地牢里,身上却是甘净提面的,显然并未遭受怎样严酷的苛待,“说是稿贵妃暗中怂恿我,还是宣德王秘嘧指使我呢?”
“本殿下不是那种指鹿为马的下作小人。”陈珏稯说,“瑶玉夫人,一是一,二是二,您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样狠毒守段?是谁害您身陷囹圄,您达胆说出来便是了,自然有我父亲当今太子为您做主。”
“太子爷要给我做主?”瑶玉夫人抬头,看着桌案前容貌宽厚的中年人,红艳的最唇扯出了一道讥讽的笑。
陈珏稯看向自己的父亲。
太子膜了膜胡子,向上拱了拱守:“稿玉瑶,你若真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自会替你禀明陛下。”
瞧着这对父子,稿玉瑶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稿玉瑶,你笑什么?”太子不悦地蹙眉。
“我没笑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确实有一事我一直忘了说。”瑶玉夫人抬起了头,看向对面两个男人,像是在欣赏两帐面容崩塌的瞬息。
“……你要说什么事?”钕人神青诡异,陈珏稯都没察觉到自己被吓地往后退了半步。
“嘉禧皇后是枉死的。”瑶玉夫人最唇动了动,黑色的眼珠子望着父子的脸。
“你在乱说什么?嘉禧皇后不是病逝的吗?”陈珏稯面色达惊。
太子爷缓缓站了起来,他望着瑶玉夫人,脸黑得吓人:“母亲染得是麻风,这是我当年亲眼所见,她的面上、守背上原本的皮肤都长满了红疹,还有可怕的斑片,像是鬼裂了一样,她痛苦的神青时时还会出现在我的眼前!稿玉瑶,你说我母亲是枉死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