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走到二楼,蛋卷问:“你宵夜一般吃什么?我帮你点。”
“谢谢,不用了。”林峤婉拒,“我没吃宵夜的习惯。”
“啊。”蛋卷满脸失落,“那喝点什么吗?”
林峤也摇头:“你们吃吧。”
蛋卷挠挠头:“真不吃啊?”
“真不用,我不客气的。”
“那好吧。”蛋卷抓着手机往楼下走,刚完全是陪林峤走上来的,路过站桩似的江谌年,蛋卷停顿了下,“你不下去?”
江谌年怀疑他故意问,见林峤也看过来,他不得以解释:“我拿个东西。”
“哦。”蛋卷不疑有他,快步下去了。
等走廊里只剩下陌生又熟悉的两人,氛围明显变得紧绷起来。
江谌年心里装着事,一晚上都想找借口和林峤打个招呼。偏偏这人像刻意回避,除开游戏内必要沟通,休息时候能躲就躲。
不知道是不是早在心里演变过无数回,林峤躲得自然又顺理成章,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会儿江谌年有机会问声好,肯定要利用。
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林峤已经视若无睹开门进房。
险些被门板碰到鼻尖的江谌年:“……”
这算什么?
江谌年气笑了,当年一别,连话都不能说了?
好样的,林峤,小鸡肚肠子都没你心眼小。
江谌年忍着敲门和对方理论一番的冲动,在心里骂骂咧咧下楼了。
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像踩在林峤心尖上,一下两下。
直到再也听不见,他闭了闭眼,顺着门滑坐到地上。
面对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张脸,他能绷着不出错忍到现在,已是演技巅峰。
还好江谌年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刨根问底。
林峤僵坐了半天,揉揉脸站起来去扒拉行李箱,找出睡衣进了浴室。
连续三天,林峤不断被安排和不同战队的人打训练赛,期间也见到别的试训人员,大家不约而同点头打招呼,再对彼此的存在守口如瓶。
试训一周,林峤能看出老蔡和赛训组的态度,知道自己大概率能留下来。
这一周内,林峤和蛋卷等人都慢慢混熟了,唯独对江谌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生疏得像初见。
私底下两人说话次数不超过六次,平均一天分不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