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傍晚吓到人的事件在前,这次林峤走路故意弄出了点动静。
江谌年果然抬头看过来,眼一下有点儿发直,惹得林峤低头看自己。
“我睡衣脏了?”
江谌年脸唰得红了,手背拱拱鼻尖:“没,就觉得你穿这颜色好看。”
“你喜欢我送你一套。”林峤倒了杯温水,秋天太干燥,必须多喝水。
“好啊。”江谌年的脸更红了,躲着他的视线,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敲了一阵,“我去洗澡。”
然后林峤就看见顶着个比醉鬼还要夸张的红脸慌慌张张进了洗手间。
林峤端着水杯转身,想了想还是轻声提醒:“你没拿衣服。”
洗手间里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摔落声。
林峤赶紧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事,我就是不小心碰倒了你下午摆好的东西。”江谌年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很沉闷,还有些慌张,“等会我会摆好,你放心吧。”
林峤默然片刻,说:“你要是摔倒了要和我说。”
“没有,我身姿矫健,这地方摔不到我的。”江谌年蹲在地上揉着屁股龇牙咧嘴的,“你忙你的。”
“知道了。”林峤喝完水回到床上刷帖子等江谌年。
江谌年扶着墙站起来,感觉没那么疼了,才强装着没事开门出去拿衣服。
期间林峤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没异样,又低头继续看手机。
江谌年飞快回到了洗手间,打开热水,继续龇牙咧嘴,心里哀嚎,可真疼啊。
边洗边忍着疼,弯腰发现两条腿后边不少青紫,想了想,大概是下午群战大鹅留下的战果。
下次再也不能那么干了,铁锅炖大鹅,它不香么?
林峤在江谌年洗澡的这段时间里联系奥栗,下午对方受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想着要点红花油给人揉揉,免得青紫几天不下去。
林峤把奥栗亲自送来的红花油放到江谌年床头柜上,刚放好,洗手间门就开了。
“那是什么?”江谌年视力极佳看见了红瓶子。
“给你要的红花油,不是被鹅啄到了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江谌年脸上刚降下来的温度又有往上飙的趋势,他语无伦次:“啊,那个,我、我觉得问题不大,没必要揉这个,你这有点儿……”
“小题大做?”林峤接话问。
江谌年立即摆手:“不是不是。”
林峤神色淡淡回到床上:“随你便……”
这一看就是不高兴了,江谌年有苦说不出,腿上的伤还好,关键有一处太难为情。
他见人不高兴了,咬牙道:“红花油有刺激,那个地方用了不行。”
林峤微怔:“哪?”
“就那儿啊。”江谌年比划了下,“下午那只鹅啄到我……屁股……”
最后两个字说的非常小,要不是林峤回想起来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