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峤,你等会想吃什么味的炸鸡?”
有人偏要挤进他的世界,扰乱一腔多愁善感,被这一问,林峤仿佛闻到诱人的炸鸡香味,没胃口也被勾出肚子里的馋虫。
他没吭声,在想哪个口味能一口下去辣到眼泪飙。
“不如吃香辣味吧?香香脆脆,吃完这口想下口。”江谌年出主意,脚踏要踩出火了,十九岁的年纪身体强健,载着个人想去哪都是拼尽全力的做。
少年裹在外套里的身形随着踩车一摇一晃,坐在后面的林峤心也随着一摇一晃。
肩很宽,贴合衣服有种被熨烫出来的工整,非常漂亮。
林峤眯了下眼,不知道从后面抱着贴上去感觉怎么样。
“峤峤?在自行车后车座睡觉不是个明智之选。”
他思绪逐渐见不得人,被满怀好心的人叫回神,他偏头看着前方,不远处几条街人山人海,估计就是此行目的地。
“知道了……”
一路提心吊胆的江谌年松了口气,人没吭声,他不知道对方是生气还是沉浸比赛失利的难过,不管哪个,他都不想让他继续陷在负能量里。
找到能停车的地方,江谌年先让林峤下去,再把车停好上锁,变戏法似的摸出两个口罩。
“出门注意安全。”
林峤看他一眼,接过戴上,远离基地的安谧,被烟火热闹气感染,他有种回到人间的错觉。
“来,这边走。”江谌年知道他第一次来,自觉充当起导游,边走边介绍。
“那家炒饭巨好吃,就是我们太晚点宵夜,人家早下班了。”
“这边很多网红奶茶,卖得贵味道一般还长胖,下次你想喝和我说,我给你推荐个好喝的。”
“别看那家店面高大上的美发沙龙,很坑,有次蛋卷来染了个色,你猜多少钱?”
林峤看他勾自己说话的样子很卖力,总算给了点回应,配合问了句:“多少?”
江谌年扬起笑脸冲他比了比手,一个五字。
“五百?”林峤猜测,这对进理发店只为剪个头的人来说已经高价。
谁知江谌年摇摇头,嘎嘎直笑:“五千,他花五千染了个头,一个月没到从蓝洗到白,最后觉得那颜色把他衬得更黑了,一怒之下全剃了。”
林峤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段时间蛋卷寸头的原因。
“别学他,那是不正面榜样。”江谌年生怕他受刺激进去也染了个五千的头,“喏,炸鸡店到了。”
林峤透过玻璃门窗看见里面哪哪都是人,麻了下:“这么多人?”
“没事,咱不在这吃,买完带你去个地方。”江谌年冲他笑,“一个我只和你分享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