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你这么怕问枫哥啊。”贺十申不敢说话太大声,怕背后的人醒了。
贺九堂又拉开一瓶酒,“哪敢不怕啊,他要真跑了,我到死都找不到。”
“他怎么会跑呢。”贺十申心里缩了缩,其实自己一样很害怕。
贺九堂捧手搓了搓脸,“不会是一回事,怕是一回事,对了,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有我爸妈打点呢,不让我们俩插手太多,我感觉有点太隆重了。”贺十申往自己酒杯里灌满了酒。
“你都三十了,他们很难不重视啊。”贺九堂笑了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还有人说我像二婚的呢。”
两兄弟喝到快十一点,才各自回房。
闻让已经半睡半醒了,贺十申抱他回去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有印象。
“老婆,你要洗澡吗?还是直接睡?”贺十申附在床边问。
闻让睁了下眼睛,又眯过去,久久才点头,酒劲过了,闻让洗完澡回来已经感觉精神不已。
“你先睡等我,我马上洗好。”
贺十申进了浴室后,闻让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套衣服,迅速穿好。
大概过了十分钟,贺十申裹着袍子就出来了。
“闻让,你,你怎么,穿成这样。”贺十申站在浴室门口,不敢走过去。
坐在床边的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这是礼物吗。”
贺十申一步一步走向对方,半蹲在闻让面前,“这是,你的高中校服?”
闻让别过脸,点了点头。
“还在纠结那件事?”贺十申捧正对方的脸问。
其实闻让也不只是纠结的程度,甚至还有点遗憾,大概率是因为宋礼过早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和贺十申是空白了什么。
“没事,咱们还有七八十年呢。”贺十申摸了摸校服的布料,“你穿这个,我好像在欺负高中生一样。”
其实早都买不到他们那一届的校服了,闻让身上穿的只是颜色比较相近的款式,就一条藏青色裤身加两条白色的杠,上衣是短袖白衬衫,挂着个免打领带。
贺十申半站起来,躬身下去,闻让两肘撑榻,向后靠。
“口袋里是什么?”贺十申碰了碰闻让上衣膛前的口袋,“眼镜?你的?”
闻让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点近视,只是日常没什么戴眼镜的需要,所以很多年都没戴过眼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