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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感散开了手指通体,闻让连忙收回手,恶狠狠的瞪着下方的人。

    “这么不经咬?也是,没有你后-嘴会咬。”

    贺十申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这大冬天的,地上的草层又薄,有点硌人。

    “你是瞪我啊,还是在期待我干什么啊?”

    “你家这后院应该没有人来吧?虽然有点冷,但其实上次在柚子林里我就想这么做了。”

    闻让惯性“啪”的一掌打在对方下颚上,任谁也不能允许这种事就这么说出来吧。

    “跟你说件我以前大学的旧事。”

    “我大学的时候,和三个舍友去喝酒,我们舍长喝高了,然后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酒瓶口上,反正酒瓶口就对准了那里似的,当时我也醉了不知道那晚后续怎么样了,结果第二天我们醒来后看见我们舍长和另一个舍友同躺在一块。”

    “我们舍长手捂着屁股,依偎在床角看着那个舍友,任凭那个舍友怎么解释他自己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舍长怎么都不说话,最后我们舍长‘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个舍友脸上,骂了他一句没有担当,那个舍友就莫名其妙默认了。”

    “所以,你往后每打我一巴掌,我都要对你担当一次。”

    闻让听得又气又羞,立马起身,贺十申仰躺在地上还笑了好一会才爬起来跟上对方的脚步。

    “哎,别走嘛,我还有其他故事,你要不要听。”

    贺十申挽住对方的胳膊,按常理的开始喋喋不休。

    “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有门课是讲人与自然的,然后就谈到了鼠疫问题,老师说,如果一艘船上,不小心混入一只老鼠,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老鼠每年可以生育5-8次,第一次可以生个七八只,然后幼鼠2-4个月后又可以开始繁殖。”

    “这样循环繁殖的话,一艘船不出一个月就会被老鼠所侵占,我们感到唏嘘不已。结果有个比较清醒的兄弟站了起来说:‘老师,一只老鼠如何繁殖’……”

    闻让不理解贺十申怎么只能记住这种没有笑点的破事,但还是牵强的陪他笑了笑。

    “哎,还有啊,我有个外国朋友,他是个无神论者,非常相信科学,直到后来他结婚了,他才相信世界上还有地狱存在。”

    闻让咳了一声,贺十申还是继续说。

    “我有一个不怎么常见的表姐,她去年刚刚结婚了,结了婚以后,她经常跟我说结婚真的很好,她本来不打算和男朋友结婚的,结果在某天晚上的凌晨三点多,她家里厕所堵了,水管还爆了。”

    “她家里快被淹了的时候,她男朋友不辞辛苦,连夜给她送来了一个扳手,她才能及时修好水龙头,制止这场水灾的发生,为此她接受了婚姻,至少她觉得有人能帮忙递一下扳手还是值得的……”

    贺十申就一直说着,闻让也一直听着,尽管这些内容是多么的枯燥无味,甚至有点莫名其妙,但所有聒噪的声音都来自不可控的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