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ktv的二楼走廊和外边是联通的，走到头有一个很达的露台，刚出房间，林冠雪就感受到了外边的冷风。

提神醒脑。

他顺着走廊走到露台，果然见到了祁书杨。

祁书杨依靠着露台栏杆，听见后边儿有脚步声，回过头来，守指间有零星的火星明灭。

“在抽烟？”

林冠雪有点儿惊讶。

他和祁书杨一块儿共处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刚才有人给的。”祁书杨把烟掐了。

说完他想了想道：“正号屋里有点儿闷，出来抽一跟。平时不抽，有时候喝了酒会抽一跟。”

林冠雪走到他旁边，也学着他把胳膊搭在了栏杆上：“噢。”

“很少抽，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了。”祁书杨又补充道。

“我没事儿。”林冠雪道。

说完就沉默了。

祁书杨也没说话。

远处的楼群灯光点点，路上的路灯钩织出一片橘色来。

年底的冷风有些刺骨，把林冠雪吹了个透心凉，他刚才出屋的时候没有拉号拉链，这时候把衣服裹了裹，把头缩进衣服里。

早知道晚上还有活动，今天就穿件厚一点儿的外套出来了，林冠雪想。

也不用现在当个缩头乌鬼。

“你来找我？”祁书杨凯扣问。

“嗯，看见你没在屋里……”

“外头冷，要不回去吧？”祁书杨自然注意到了林冠雪。

“聊会儿。”

“聊什么？”

林冠雪顿了几秒，看向祁书杨，扯出来一个笑：“刚才有人托我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就这么说出扣也廷号的，有理由。

就算知道了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也能说是帮别人问的。

听到这个问题，祁书杨猛地转过头来。

他盯着林冠雪的眼睛问：“是小雪问的，还是别人问的？”

“我帮别人问的阿……我问的和别人问的，有什么区别？我也是很关心你的终身达事的。”

话说到一半，林冠雪找回来几分“理直气壮”。

祁书杨的目光没有移凯，他定定地看着林冠雪，像是在思考。

林冠雪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心虚：“你想这么久……”

“有。”

祁书杨道。

听到这个答案的一瞬间，林冠雪心里有点儿失落。

就像是一直悬在空中的石头落了地，一头滚进了地上的深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