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等会。我连忙制止住两名法医的动作,急急忙忙地穿上解剖服,走到了尸体的旁边。

    我拿出一根注射器,用手指探到死者的膀胱,将注射器刺入,抽出一管黄色的尿液。提取尿液,并不是尸检的必备项目,所以我知道他们在尸检的时候应该没有做这项工作。

    死者之前身上黏附有很多血吧?我问道。

    此时的尸体已经经过了清洗,所以看不到大量的血液黏附。但是尸体表面一些完全干涸成固体的血迹残留痕迹还没有被彻底清洗掉。

    死者的头部有挫裂口,胸口的肋骨骨折刺破胸部皮肤,也形成了裂口,还有右手,手腕骨折断端也刺出了皮肤,形成了挫裂口。所以死者的头面部、胸部和手部都有不少血迹。雷影市公安局年轻的陈法医说道。

    这些血迹提取了吗?我连忙问道。

    陈法医摇了摇头。

    虽然法医检验中没有要提取死者身上附着血迹的硬性要求,但是这种案件还是要提的。汪法医指导年轻法医道,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他和田莹的混合血迹dna,是不是就能证明问题呢?

    陈法医恍然大悟。

    没关系,还是可以补救的。我一边说,一边拿起蘸着蒸馏水的棉签,把死者身上还残留的血痂一一提取了下来,尤其是死者手指间的缝隙,我着重擦取了一下,说,一会儿记得送去dna实验室进行检验。

    这个,我们以后就记住了。陈法医说,不过,您刚才提取他的尿液,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微微一笑,说:这个想法啊,源于现场勘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很普通又不普通的物件。

    当陈法医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孙宇开着的现场勘查车刺的一声刹在了解剖室的门外。

    孙宇跳下车来,跑进解剖室,说:秦科长,真的检出了甲基安非他明。

    冰毒?我沉吟着。

    哪里检出的?大宝好奇地问道。

    我们离开现场的时候,我发现鞋架上有个杯盖被钻了孔的旅行杯,当时你还说插吸管用的。我呵呵一笑,说,没想到吧,还真是插吸管用的。因为,那个旅行杯根本就是个溜冰壶。

    哦,你当时就是这样怀疑的,所以才会提取他的尿液做检验?陈法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