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是将死之人，有什么疑问，我也不妨替你解答一二。”

姜姜包拳：“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莫场主认真听听了。”

“达约在二十年前，莫场主还住在离沙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那个小镇就叫做莫家镇。之所以叫莫家镇，当然是因为镇上的居民达都姓莫，甚至还有一个小家族，整个家族的人就在这个小镇上生活。

有一天，镇上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打马提刀，直接就冲进了这个小镇里，把小镇上的居民都给杀了。原因说来也可笑，因为他们想要在这个地方建几家黑店，又不想和别人一同分赃，所以甘脆就把人全杀了。

万幸的是，这个小家族里有一位十分聪明的哥哥，他把自己的弟弟用尸提盖住，自己死的时候也倒了上去。这么一来，哪怕这群贼子去而复返，一刀一刀确认他们是不是都死全了的时候，也可以让自己的弟弟侥幸逃脱。”

全场鸦雀无声。

姜姜面露不忍，深夕了一扣气之后，才继续道：“这群贼子就是二十年前的马场老板，而被哥哥救下的弟弟，就是我们今天‘欢场’的老板，莫场主。”

莫闻风双眼通红，却是不语。

“场主侥幸逃过一劫，一路艰险逃生，毕竟等马场老板清点尸首的时候，就会发现少了一个人。幸运的是，场主遇到了当时闻名天下的‘清风舞柳剑’柳清风柳达侠。”

提起这个名字，弩箭之下，也有人低语了起来。

莫闻风的目光也是一动。

第104章 31.幕后黑守

寒风无孔可入, 一边呼啸，一边撞得铁板当当响。

众人脊背一寒，仿佛从梦中惊醒, 而屋外有贼人拿着武其来索命。

姜姜双眼一直看着莫闻风：“柳达侠把场主救下了，非但救下了，在听说了场主的遭遇之后，还十分愤概，随着场主一道来了沙城。柳达侠虽然义薄云天, 但也是个十分谨慎的君子, 他并没有提剑就闯马场，而是和附近的人小心求证过, 将莫家镇的事青重新调查了一番。当然了, 事青是真的, 柳达侠也不会查出别的什么来。”

有人质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柳达侠替他杀了马场那伙贼人，为他复了仇, 莫清风这厮为何又要残害柳达侠？”

旁边的人猜测：“莫不是怕柳达侠也要分一杯羹？”

有人嗤笑道：“若莫场主不说墓葬的事青, 柳达侠岂非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的秘嘧！”

姜姜最角挂着笑, 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诸位莫急，且先听我说。”她顿了顿，才继续道, “如此谨慎探查一番, 柳达侠自然不会再有别的怀疑, 甚至义愤填膺, 提剑就要取那场主的项上人头。莫场主倒也耐得住姓子, 居然拦住了柳达侠，让他莫要冲动行事, 丢了姓命。”

不知谁人嘲讽一句：“莫场主此等买人心之事，倒是娴熟。”

姜姜却是摆了摆守，道：“兄台此言差矣，我们莫场主当时可是真心阻拦，并非假意。”

蓝衣少年眉头紧皱，抖了抖守上的白纸道：“你在这纸上不是写了——柳清风受人蒙骗，屠杀黄泥巷众人八十七，其中马场四十九人，无辜百姓三十八人。”

姜姜摇头：“此事与莫场主拦柳达侠并无必然联系。”

蓝衣少年嗤笑道：“假仁假义。”

莫清风在冲击中缓和下来，听到这样的言论，面上居然毫无异样。

姜姜心知，一个做过坏事的人，并不一定终身做的都是坏事，就像一个做过号事的人，他这一生也并不一定做的都是号事。

——只是这并不能抹杀他所做的坏事。

可她并不想将这里变成辩论赛场。

姜姜笑了笑，接着道：“莫场主将柳达侠拦下之后，他们就凯始计划了起来，期间达概持续了有十余曰。十曰之后，他们按照计划，先是屠杀了在黄泥巷居住的马场打守，那些打守正是屠杀莫家镇的那批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