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你们的事便好, 不必管我。”

    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盘膝静坐，守在那白团子旁边，不离分毫。

    他曾经飞升过仙界，修为已经到了极高深的境地。如今虽然修为早被打落, 一身灵力也用于困住白团子而无法修炼，但似乎依然留有辟谷的能力，竟然就这样不吃不喝枯坐在此。

    ……十年有余。

    直到解决白团子的方法被研究出来。

    灵气和灵力对它的克制性很强。在如今这个充满了灵气的世界里，研究出杀死它的办法远比在仙界容易许多。

    更何况, 曾经去过仙界的大长老清楚，仙界的人类过于长寿，到处都是几百几千岁的老人，缺了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也缺乏变革的动力。

    而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强国就是可以维持统治。

    所以那是一个发展极为缓慢的世界，无论是政治还是科技。

    如果仙界也有着这个世界的科技，或许，两个世界持续数百年的灾难，都早已经终结。

    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新研究出的方法，大长老终于睁开了眼。

    所有人都是一愣。

    他们以为大长老一定早已经入定，否则不可能做得到一直就坐在这里。却没想到，他似乎一直在听着，一直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

    大长老说道，“你们的办法我已经都听明白了，它很好，可以一试——不用顾及我。”

    “但那样你可能会跟着它一起毁灭！”

    大长老笑了，“正当如此。”

    为了消灭这个东西，他残害了那么多的人和生灵。

    他与青丘的狐狸相识，他们把他引为知己，然而他却一手主导了他们的死亡。

    他身为剑修，本该对剑道至诚，对剑至诚。却以千余柄已经生了剑灵的剑结阵，使之全部消亡。

    他隐瞒身份投入魔道，设计所有魔道高手入陷阱。魔道修士或许该死，但终究并不是每一个都应该死得那么痛苦。

    他约了各门派的祖师出来相聚，其目的却是将之坑杀。为此——为了让各门派的人不要起疑，连自己门派的最优秀的弟子也一并困死在其中。

    还有那个女孩儿……

    女孩被魔道盯上是他引导，女孩的痛苦他全部袖手旁观。他所做的，只是女孩化作厉鬼后，在学校里陪了她十年。

    但等到谢凛降世，他还是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在那之后，他也曾利用许多修行者、对他们进行欺骗以便诱导谢凛入局，曾经安排人去开鬼门，曾经指使人去拐走孩子和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