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半抱着人争论这个事情的话,可能就要出别的事情了。
眼下两个人隔了一个毛玻璃,李星河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曲线流畅的剪影落在了玻璃上。
沈图南现在正在一只手扶着墙壁,另外一只手在身上游移,似乎在就着水流抚落身上绵密的沐浴露泡沫。
他背对着李星河,影影绰绰并看不清许多内容。大概只能够观得他脖颈修长,微微仰着头冲水的时候,像一只高傲骄纵的白天鹅。
再往下宽肩窄腰,腰线虽然流畅,可是并不显得女气柔弱,是劲瘦并不是纤弱。
沈图南的腿很长,手在垂下来的时候,可以目测出来腕线几乎要过裆。只是一个剪影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有着优越的身材比。
那腰在自己掌心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李星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抹剪影看,看着看着,思绪就忍不住跑偏了。偏到了十万八千里,离了航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放肆奔腾,在昏暗里构建出了一处活色生香的皮影戏。
卑鄙又离谱的,李星河的心底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念头。他居然会想,那晚他真的是醉的太过分了,连感受,过程,细节,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
到眼前只能够靠着脑补活着。
所有朦胧不清的东西都带着无比致命的诱惑力,无声无息吸引着李星河靠近。
他所惧怕的,远离的,明知不该的,都带着不可抗力的因素逼着他往前走,就连眼睛都不争气的紧紧盯着,不愿意错过哪怕一帧画面。
他觉得自己像王承建一样的低劣。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感觉后像留给他的,却是那抹一闭眼睛就会浮现在眼前的剪影。
沈图南在里面不知道李星河盯着自己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只是手忙脚乱的冲干净了自己身上残留的泡沫,狼狈的,草草结束了这一次沐浴。
他只觉得尴尬。
生命里那些丢人的,见不得人的,所有想要被沈图南从过往里删去的社会性死亡瞬间几乎都好巧不巧的被李星河撞到了。
他一边狠狠地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冲着水。
想要抬手够一下架子上的浴巾,才发觉那块浴巾已经被李星河之前用来在混乱之中把他整个裹住了。现在已经湿的透彻,被丢在了一旁。
是不可能再用了。
沈图南关了花洒的水阀,抹了一把脸,小声的骂道:“晦气。”
“什么?”李星河在外边听见了动静,但是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