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单纯的只有安慰意味,不显情色,也不凶狠。浅尝辄止丝丝入扣的温柔。沈图南任由他小兽一般吻着,到最后甚至有些憋不住笑意。
“你干嘛!”李星河松开了他,对于沈图南的反应有些懊恼。
沈图南憋着笑,用有些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你别以为这样看我,我就不知道你笑了!”李星河控诉道。他整个人笑得都在轻颤,真的很难不发现好吗!
沈图南眯了眯眼,反问他:“亲我不就是为了哄我开心吗?怎么啊,我笑了,你不乐意?”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分明就是沈图南在故意曲解。但是他心里一丝气也生不出来,只能毫无说服力的为自己辩解道:“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会。”
沈图南笑得更开心了。招惹了人,还是要给点儿甜头安抚一下的。于是沈图南伸出完好的左手去拽李星河的衣领,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
怕碰到他的伤,李星河顺从的要命,没有一丝反抗就往他这边倒,这让沈图南很轻易的就在他的唇上烙下了一个软软的痕迹。
“汪汪。”后排的狗蛋儿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车停下来也有好一段时间了,狗蛋儿恢复了些精神气儿,狗头从后座伸了过来,黑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它的两个新主人,似乎对他们这个羞羞的奇怪仪式很感兴趣。湿漉漉的也要往沈图南脸上贴。
被沈图南一把毫不留情的掐住了狗嘴:“你不可以哦狗蛋儿,乖乖。”
狗蛋儿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甩着蓬松的大尾巴,发出了一声呜咽。
养狗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
养伤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容易。
尽管请了阿姨来帮忙,也足够他们两个人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了。
首先,沈图南洗澡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伤口是一定不可以碰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真正计较起来可能用不了那么久,但是洗澡是医生明确和他说过不可以做的事情。伤口如果愈合不好,很可能遭到二次感染。李星河不希望他留下哪怕一点儿后遗症,把人看得很紧,像是看什么一样。
每次沈图南独自去卫生间的时候,都要跟过去看一眼,那模样像是生怕沈图南趁他一个不注意冲进浴室不管不顾的淋浴一样。
可是不能洗澡真的很痛苦。
三天四天还好,时间久了,沈图南自己都嫌弃自己。
“你别靠过来,我没洗澡。”沈图南别扭的用左手吃着饭,拒绝了李星河的投喂,甚至拒绝了他的靠近。
李星河捏了捏山根,安慰他:“真的还好,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你少睁着眼睛说瞎话!”沈图南瞪他,他浑身刺挠的要命,总感觉自己已经像是酸菜缸里捞出来的一样,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了。
狗蛋儿都能畅快的洗澡,身上散发着宠物沐浴露香香的味道,但是他却要脏兮兮的忍到二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