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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那番话。现在,他承认自己当时情绪失控,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立刻粗暴地将所有讯息拒之门外。但一回想着当时看见喻遥近在咫尺,却不能抱在怀里,心口仍灼热刺痛地跳动着。

    喻兰亭摇了摇头:我始终认为,如果一个人连父母的话都能置若罔闻,那他一定非常冷漠。

    听到这句话,贺晋平感觉为喻遥制造的武器突然土崩瓦解了。冷漠,这个词,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仿佛与生命相互纠缠的诅咒。

    喻兰亭补充说:即使现在不是,以后热情耗尽,比陌生人都不如。

    喻遥看不下去:爸,你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嗯?喻兰亭推推眼镜,愿意倾听。

    喻遥倒一时说不出了,贺晋平介不介意谈他的父母?回头想询问,见他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站着,目光混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说:听他们的话让我很痛苦,不听又是冷漠。我该怎么做?

    喻遥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客厅内死寂,沉默了很久,喻遥接到手机提醒,钟点工已经收拾好了房子,将钥匙存放在保安室。看了看满地的宠物用具和小雪球,说:爸,你照顾两天猫,今天晚,我先跟他回去了,改天再说吧。

    喻兰亭也知道,只要有贺晋平,喻遥在家待不住的。提了提西装裤,将猫猫球抱在怀里:走吧。

    隔的不远,打车很快就到了,路上喻遥不好安慰他,但一进屋,立刻被重重地压在门上,搂得密不透风。

    喻遥摸着他耳侧微硬的短发,滑过,摩挲棱角分明的下颌。

    他声音绝顶抑郁:我有这么差劲儿吗?

    喻遥很想让他开心起来:你很棒。不知该怎么继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害我的,也一直在变好,我一直在等你成长。

    贺晋平现在连一个字都听不得了,声音恼怒:混蛋,那你还是觉得我以前不好。

    你很好,但还是会有伤到我的地方。喻遥望着他,你看,他们都是我的亲友,所以我们吵架了都向着我。要是你家的人,是不是都向着你,说我不对呀?

    贺晋平想了一下:他们也说我不对!

    喻遥连忙道:还有我向着你啊。我宣布,喻遥跟贺晋平吵架,贺晋平是对的,好不好?

    贺晋平心情很复杂,一方面痛恨自己色厉内荏扒拉着喻遥要甜头的样子,一方面又被他哄的开心极了,无语片刻,打算以一段拥抱结束这段对话,紧紧抱着他。

    喻遥以为他还没释怀,继续叽叽歪歪说些肉麻的话,不打结地往外抛。

    听到那句让我舔舔你的伤口时,贺晋平不知怎么又难受起来。

    真他妈的,鸡零狗碎的情绪,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