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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很难高兴起来,秦吟情绪倒还不错,拿手机要合照。

    周煜冲着镜头笑了笑,笑的很勉强,他现在没有任何完成赛事的喜悦,全是撒谎后的不堪,后悔,还有说不出的自卑。

    自作孽不可活。

    上了公交车回去,到公交站台分手的位置,周煜摇摇晃晃地跳了下去,回头在上下的人群中匆匆寻找他,说:拜拜。

    回到家里周煜先洗了个澡,冲洗头发里面粉的时候,腋下忽然一阵刺痛,抬臂一看,一片泡的发白的皮质直接掉了下来。

    他跑十六公里,居然连手臂的皮肤都被搓掉了。

    也许在于他不标准的跑步姿势,周煜没精力去管了,匆匆洗完,随即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身体非常沉重,喉头火烧火燎,他想爬起来倒杯水,却像被一记重拳砸在枕头里,头重的离奇,甚至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他在不适感中继续睡,第二天上午被闹钟吵醒,刚动了一下手臂,突然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

    仿佛电毙,周煜直接惨叫出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想起身,四肢的锐痛层层袭来,仿佛铜柱上烧焦的人,被拉扯着四肢撕扯下来,皮肉一块块往下掉。

    周煜知道怎么回事了。

    肌肉过度损伤,原因是昨天的透支的长跑。

    我日你妈!他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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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遥敲了敲门,门内显出李司泽的脸,一看见他背后的贺晋平就开始笑,连连摘下眼镜,擦拭眼角的泪水。贺晋平也在笑,笑了几秒钟,李司泽抹了把脸,面色肃然起敬,回头说:小周,贺晋平跟小喻老师也来看望你了。

    喻遥连忙往里走:哎呀,周煜,你怎么了,没事吧?

    周煜穿件浅蓝色睡衣,姿态僵硬地躺在沙发里,看见他刚动了动身子,猛然又发出一声惨叫,颤颤巍巍、偃旗息鼓地躺了下去。

    喻遥面露担忧:太可怜了,真是,怎么搞成这样了啊?

    贺晋平跟李司泽本来挺平静的,一听到他惨叫,吭吭吭笑出了声,纷纷转头背过身去。

    周煜吼:笑你妈啊!才一半,那声音又曲里拐弯的弱下去。

    喻遥在路上已经笑过了,回头看一看贺晋平:你笑什么?他这么痛苦。

    贺晋平静地问:哦,是不许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