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席与风背过身,不知要走去哪里的时候,江若在他身后开口:“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脚步定住,席与风稍稍侧过头。
江若深吸一口气,不再回避地露了个笑:“毕竟跟着席总得有一颗不畏流言的钢铁心,我这人挺脆弱的,小时候被同学嘲笑个子矮都会哭,这么大个事,给点时间考虑,不过分吧?”
许是“脆弱”两个字让人联想到昨天在锦苑见到的场面,反差过于强烈,江若看见席与风勾了下唇角。
“嗯,不过分。”
早九点,席与风把车停在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孟潮已经等在十五楼的会议室。
看见他手上拿着车钥匙,孟潮有些诧异:“今天怎么自己开车?”
席与风说:“老刘帮我送人去了。”
“那个姓江的小明星?”
“嗯。”
孟潮“啧”了声:“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昨晚通风报信……”
“是谎报军情。”席与风说,“根本没人灌他酒。”
“适度夸张嘛,反正他人在那儿总没错吧。”
席与风不欲再就此讨论,接过施明煦递来的文件往桌上一丢:“说正经事。”
再闲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孟潮对席与风谈起工作就忘了时间这一点屡次表示不满,这会儿饿得顾不上,助理端上来什么他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
边吃边吐槽:“照你这么个拼法,哪还需要跟我们家联姻,你一个人就能撑起一个商业帝国。”
席与风却没什么胃口,筷子没怎么动就放下了:“本来也没想把你们家拉下水。”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当着孟潮的面表达对联姻的态度——他并不想和孟岚结婚,至少现在不想。
孟潮听了直摇头:“难怪昨天孟岚闹脾气,大晚上给我打电话问你去哪儿了。”
“你说了?”
“当然没有,我自己也在锦苑呢。”
经他提醒,席与风想起来:“你在锦苑,我怎么没看到你?”
“在楼上客房。”孟潮说,“刚认识个男孩,乖巧软萌那挂的,根本把持不住。”
席与风对好友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这个话题点到即止。
又说起两家合作的项目,席与风自知这场合作是孟家吃亏,付出多,担的风险却和席家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