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岸边的江若配合地扬起脖子,任由玻璃杯口贴上来,冰凉的液体自舌尖滑入喉管。
起初的顺滑口感被紧接着冲上脑门的辛辣取代,江若甚至有一瞬间眼前发黑。
听见岸边的人低声笑,问他:“好喝吗?”
江若一手搭在岸边,一手捂嘴,咳着咳着也笑起来。
他从头到脚都湿透,眼里也噙着水,仰头看向席与风:“好喝啊,因为……是你的味道。”
被从水里捞出来丢到床上时,江若才迟钝地感到头晕。
但是并不讨厌这感觉,人总要经历几次烈酒上头,和一旦醒来便不再知情的堕落。
他趴在席与风肩上,双手在看不见的地方,为席与风解开衬衫纽扣。
动作不快,语气也是醺然的缓慢:“其实,二十二岁的我,比起十七岁……也不差。”
说不清是介意还是别的什么心理,对于席与风昨天的话,江若有一种必须反驳的坚决。
而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对方,江若只觉箍在腰上的手一紧,继而脸被抬了起来,吻紧接着落下,掺杂着烟和酒,以及让人很难保持清醒的冷冽气息。
忽然想知道席与风看他跳舞时在想什么,哪怕这是越界,是过剩的好奇心。
这回,席与风满足了他。
拇指拂过曾经流泪的眼角,再往下,摩挲微微红肿的唇瓣。他们在黑暗中凝视对方。
对应江若口中“曾经漂亮的样子”,席与风的声音微沉而笃定:“差很多。”
“现在,更漂亮。”
第二十一章 需要陪伴
假期第二天,江若起晚了些。
打着哈欠从客房出来,看见席与风坐在餐桌前,很难不惊讶。
“今天不是周一吗?”江若拿起手机确认,“是周一啊,你不去公司上班?”
席与风看他一眼:“谁说上班一定要去公司?”
江若懂了,居家办公。
老板就是任性。
刚撸起袖子要进厨房,听见席与风说:“早餐一会儿到。”
江若眨眨眼,不太信的样子:“外卖小哥能上得来?”
高档住宅安保严格,江若曾经尝试点过一次外卖,送餐小哥被保安拦住不给进,好不容易电话沟通放行,又上不了需要验证身份的电梯。
最后是江若跑下楼去拿的,一顿外卖比自己出去吃还麻烦,让江若自此打消了点外卖的念头。
也因此对席与风口中的送上门的早餐格外好奇,江若洗脸刷牙之后就坐在客厅一门心思等,听到门铃响时一个激灵,开门见是席与风的助理,脑袋又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