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也笑盈盈:“所以不用怕,大胆说出来!”
而江若全然不知是个套路,又踌躇片刻,才说:“表白的话,会用一首诗吧。”
“原来小江老师还有读诗的习惯。”
“并没有。学舞的时候,为了辅助肢体的情感表达,在老师的推荐下读过一些。”
“那会用哪首诗呢?”
江若略显羞赧地笑:“这就真不能说了。”
MC大呼吊胃口,缠着他讲,旁边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嘉宾则笑说:“没想到小江这么年轻,居然会跟我们老一辈的人一样,用酸掉牙的诗来表白。”
更有人开始大胆猜测,他会用“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江若被他们打趣得脸颊都泛红,憋了半天才说:“不会这么直接。”
他说,如果那首诗太露骨,他会掐掉带有“爱”字的那一句。
“就不怕对方看不懂吗?”有人问。
对此江若笑着说:“他想懂,自然能懂。不想懂的话,把‘我爱你’三个字对着他耳朵喊,也没用啊。”
节目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喧哗声停息时,席与风在漆黑的屏幕里看到漆黑的自己。
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向舞室,去到窗边,抬手掀起窗帘——什么都没有,挂在窗边的玩偶已经不见踪影。
他知道那个玩偶是谁的手笔,先前还不确定,刚才节目里镜头一晃,拍到陈沐新的背包,侧边挂着一模一样的东西。
而被他放在下方窗台的一只酒瓶,还好端端地在那里。
仿佛被扼住喉咙,一股让人喘不上气的闷窒让席与风眉心隆起。
修长手指抚上瓶身,将它拿起时,大拇指指腹下的细密凸起,让这陌生的不适感无限放大,好像握着的不是酒瓶,而是一柄尖锐的刀,稍不留神,就会被捅得鲜血淋漓。
实际上,为了把这瓶酒要回来,席与风付出了一些代价。
但都不值一提,自他看到瓶身底部的那行字母起。
多半是故意的,这行字刻得极小,若不是细心摩挲,根本发现不了。并且多半藏了让人看不懂的心思,这句诗用的是西班牙语的原版。
然而江若大概不知道,席与风在国外念商科的时候,辅修的就是西语。
并且当时为了迅速掌握一门语言,他正好读过这本著名的诗集。
瓶身上刻的是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