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想着席与风还不知道罩衫和裙裤中间还漏一截腰,江若说:“场馆里有暖气,而且跳起来的时候热都热死了,怎么会冷?”
席与风又看一眼江若露在外面的脖颈和锁骨,不再多言。
并不宽裕的一点时间,两人坐在车上,透过窗户赏雪。
其实没什么看头,正午太阳出来,被铲到道路两旁的雪堆也开始融化,路旁的常青树被风一吹,藏在叶片之间的雪扑簌簌往下掉,远看如同一处小型雪景。
也算达成了初雪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愿望,江若单手托腮,胳膊肘撑在桌板上,眼睛一瞥,看见对面坐着的人根本没在看雪,而是在看自己。
脸腾地烧红,江若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比从前容易害羞。
或许,这就是包养和恋爱的区别。
不过两者也有不少共通之处。
比如碰到这种情况,江若的反应依旧是凑近,挑逗。
撑起的桌板被放下,整具身体几乎挂在席与风身上。江若抬手摸他的眼睛,呼吸缠绕间,满意地看着那双冷冽的眸染上浓郁的墨色,
“干吗看我?”江若问。
席与风始终凝视着他:“不能看?”
互诉衷肠时的心绪澎湃已经过去,今天的席与风比昨晚克制许多。
也有可能是怕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吻落在江若唇角,脸侧,耳根,轻得像羽毛拂过。
倒是江若,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触碰,拉了席与风的一只手,沿着羽绒服下摆伸进去,往自己腰间送。
很快,手掌越过光滑的布料,摸到一片细韧柔软的皮肤。
确认席与风的眼神更加深暗,江若勾唇笑:“这里有点冷,你帮我焐一焐。”
车外化雪天寒地冻,车内生火般热流窜涌,让人几乎冒汗。
只不过这次的亲昵仍没能尽兴。忽闻一阵脚步声逼近,紧接着车门被敲响:“江老师,你在里面吗?”
约莫半分钟后,小沈得到允许拉开车门,看见车里的二位一个坐前排一个坐后排,衣衫整齐,脸色却都不太自然。中间的小桌板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回去,水杯摆在窗台边,剩下半杯水摇摇晃晃,像是刚经历了剧烈震荡。
江若欲盖弥彰地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拽了拽,问小沈是不是团长找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若站起来,给席与风丢下一句“电话联系”,就十分高冷地下车去了。
前往团长办公室的走廊上,趁四下无人,小沈问:“这事要不要向郑姐报备?”
“……什么事?”
“就您和席总复合的事。”
江若一噎:“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