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那样骄傲,如何能忍受控制、逼迫,甚至威胁到人身自由的追回方式?再浓烈的爱,也经不住一再失望的蹉磨。
幸而江若愿意给他提示,愿意再试一次,否则他们俩真会走到陌路。
于是答应江若会兑现承诺之后,席与风又接连答应了其他要求。
“你也看到了,作为男朋友,我有自己的主见,不可能事事顺你的意。”江若说,“我还会管东管西,比如会让你出去抽烟。”
席与风干脆道:“以后都出去抽。”
“我希望两个人的事都有商有量,不要总是你单方面决定。”
“可以。”
“不准不回短信,在忙的话忙完了也要回。”
“好。”
“生病了要告诉我,不准自己一个人扛。”
“……嗯。”
“下次去吃烧烤,你不准留在车上,要跟我一起进店。”
“……”
“行不行?”
“……行。”
江若在席与风的底线边缘反复试探,并在席与风的“退让”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当然要投桃报李。
江若侧过身,一手搭在席与风肩膀,下巴压在手背上。
席与风一转脸,两人鼻尖几乎相撞,视线磁铁般吸在一起。
“还有,”江若看着他,眼尾洇开两抹红,“偶尔我也会犯懒,不想自己做……”
他说得很慢,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气音,席与风从他的嘴形判断出是哪个词,呼吸陡然一滞。
再起时有如实质,灼烫地喷在脸侧。
江若听见席与风说“没关系”,还有“我帮你”。
玻璃淋浴间,哗哗的水流声,蒸腾弥漫的热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后颈出发,沿着脊骨向下移动,一寸一寸,抵达目的地。
即将深入探索时,江若忽然想起什么,艰难地仰头,微喘着问:“这一年,你真的没、没找别人?”
隔着氤氲水雾,席与风看向江若的眼神,迷离亦是迷恋。
此刻才是真正的克制,真实的隐忍。
江若也不是没察觉到席与风身体某个部分的反应,尤其是在触碰发生之后。
就着将人完全嵌入怀中的姿势,席与风低头去吻江若,手上动作不停,直冲进去,将一声闷哼堵在唇齿间。
沉哑的嗓音响在耳边,席与风说:“等下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