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与风想了想,把彭伟彬的案子开庭的事说了。
江若直呼下头:“就判了三年,一点都不有趣。”
“三年之后,再把他送进去。”
“……真的假的?”
“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到死都待在里面。”
江若倒吸一口气。
先前从林晓那边听说萧茵被送进精神病院,席望尘也因为再度犯事被捕时,尚且没有太多实感,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真正见识到席与风的手段之狠厉。
见江若怔忡,席与风问:“怎么,怕我?”
江若回过神,笑起来:“怕什么?你又不会这样对我。”
他看着席与风,眼中渐渐流露一种狂热的、接近病态的痴迷。
没有人甘做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对强者的崇拜,亦来自于强者做着正确的事。
至于正确的范围,现阶段的江若愿将席与风的所有决定都划入其中,甚而奉为圭臬。
手伸过去,抚上席与风的脸,江若哑声说:“你这么厉害,我喜欢还来不及。”
他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表达爱慕。
双腿攀上席与风的腰,江若仰起脖子,凑到他耳边。
——操我。
于是这一晚,地动山摇,再无人入眠。
《秋凉》五月杀青,正赶上戛纳电影节开幕。
江若第一次出国,难免紧张。原本席与风和他一起去,机票都订好,临出发前席与风手头的一个项目出岔子,需要他出差一趟北欧。
只好紧急调整,最后决定席与风先飞北欧,江若之后一天飞法国,把奖拿了,席与风忙完立刻来与他汇合。
这安排没什么好说的,唯有一点——
送席与风去机场的路上,江若问:“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拿奖?”
席与风则反过来问他:“这回怎么不怕我给你买奖?”
江若一反常态地认真思考了下:“要是戛纳也能买奖,得花多少钱啊?”
说白了,江若此行信心不足。
倒不是对《皮囊》和庄导没信心,而是对自己。
在旁人眼中他起点算高,参演的第二部 电影就担纲主演。而多得是天赋极高的演员,在这行打拼数十年,却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难以占全,从未登上过权威领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