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脚步微顿,回头狠心冷声说:“要哭出去哭。”
好凶,好冷酷。
饶青案委屈万分地趴在他床上哭得一抽一抽,十分凄惨,眼泪很快就晕湿床单一大片,但床上的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符骁皱起眉,犹豫要不要过去哄一下,万一他看见她哭,变态心理上来了,想让她哭得更狠怎么办?
“嗷呜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今天符骁不哄她,她就哭死在这里!
符骁被饶青案哭得头疼心疼,生怕这水做的兔子哭厥过去,暂时放下自己的顾虑,朝她走过去。
“案案……”符骁碰了碰她的肩膀,饶青案生气地扭了扭肩膀,不让他碰。
“案案,别哭了。我……对不起,我不该咬你。”符骁叹气道歉。
这是咬她的问题吗?!这是他凶她的问题!是态度问题!
饶青案不理他,继续哭。
符骁没办法,只能用力把她翻过来,看见她哭得发白的一张小脸,心脏骤地发疼,忙把人抱起来哄:“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啊……疼不疼,我看看?”
饶青案哭得打嗝,肩膀一耸一耸地抽,生气地扭头摆脸不给他看。
“我手疼,你别动了。”符骁说。
饶青案瞬时不敢动了,然后又想到他手疼刚才还能把她摁得死死的,气得打他,“你疼死算了!”
符骁不管她的捶打,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瞧她的嘴唇,看清楚不仅破皮,还流了血之后,他的眉毛皱紧,早说了他会伤害她的。
“我去给你拿点药。”
符骁想走出这个房间,离她远一点,但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的人就带着哭腔怒喊:“你敢走出这个房门试试!”
要是以往,两人是合约关系,且自己处于下地位,饶青案哪敢这么威胁他,而且也没用。但现在她生气委屈失去了理性,也不管有没有用就这么吼出来了。
符骁怕他真走出这房门,饶青案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又走了回去,柔声道:“我不走,我打电话让其他人送药过来。”
饶青案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脸上脏兮兮地一片,像是小花猫,她抱着手臂侧过身子生气。
符骁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真笑出来,只能坐过去,也不管人怎么矫揉造作地挣扎,硬是把人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地哄着:“别生气了,刚才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样欺负你,吓你,是我不对。”
符骁也没想到,他越哄,饶青案越委屈,又抱着他哭了出来,“你也知道啊!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疼死了!你这只猪!狗贼!不要脸!咬我!亲我!害得我喘不过气!还撕我衣服!还掐我!”